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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的種種限制，它們最終將會超過人類智力，這點毫無疑問。&rdo;

局長咕噥道：&ldo;扯淡，純是扯淡。&rdo;

&ldo;以上說的都是林達寫出來的理論，下面就是公姬教授的推測了。從死者遺

言分析，林達一定是以某種方式確認，人類之上已經有了‐‐局長你聽清羅，不

是說可能有，而是說已經有‐‐一個電腦上帝。並不是說電腦會造反，會統治人

類。不，那都是三流科幻小說中胡亂編造的情節。電腦上帝根本不屑於這樣幹，

就像我們不屑於對蜜蜂造反一樣。電腦上帝會善意地幫助我們，研究我們，就像

人類幫助和研究蜜蜂一樣。作為人類中的高智力者，林達對此感到絕望，他想喚

醒&rdo;蜜蜂&ldo;，但他知道即使喚醒了，人類也無可奈何。所以，他只有選擇自殺。&rdo;

他說完了，局長久久不說話，拿手指叩著椅子的扶手。吉軍這會兒倒是對小

丁刮目相看，雖然他這番話只是鸚鵡學舌，但至少他記住了公姬教授的鳥語，而

且捋出了自己的思路！也許自己真的老了，該退休了。

局長沉思了很久才說：&ldo;這些讀書人呀。。。。。。即使咱們相信這些理由，

能用這些玄虛的道理去說服別人嗎？&rdo;

小丁建議：&ldo;根本不用說這些嘛！就說林達死於神經失常不就結了！這又不

是弄虛作假，他本來就是自殺麼。&rdo;

局長想了想：&ldo;就這樣，以自殺結案吧。你們可以走了。&rdo;

兩人明顯鬆了一口氣，推開門走了，b 系統的另一名警官史劉鐵兵推門進來

：&ldo;局長，齊洪德剛請到了。

我們在他那兒正好撞見何不疑，我就作主把他也帶來了。他的逮捕令簽發了

嗎？&ldo;

&ldo;沒有簽發，上邊想把這件事壓下去。&rdo;

&ldo;那把他怎麼辦？你見不見他？&rdo;

&ldo;這一會兒我誰都不見。請齊洪德剛到會客室等一會兒，何不疑預防性拘留。

我想獨自呆一會兒。&rdo;

局長室的門輕輕關上。高局長仰靠在座椅上，無目的地彈動著手指，小丁的

那番話讓他心煩意亂。他打心眼裡排斥林達的狗屁理論，問題是林達的觀點太有

說服力。140 億個簡單的神經元能締合成愛因斯坦，那2 00億個功能強大的電腦

為什麼不能締合成一個超級愛因斯坦？也許人類頭頂已經高踞著一個電腦上帝，

無所不能，無所不在，辦公桌上的電腦就是他的感覺器官，警察局的所有工作都

在一雙法眼的明察之下？當然，&ldo;他&rdo;不屑於干涉人類的事務，即使干涉了，人

類也不能覺察和理解，怎麼說來著，就像一群笨蜜蜂不懂得北京到棗林峪的空間

斷裂。

&ldo;扯淡，純他媽扯淡。&rdo;這種想法太可怕，他不敢想下去，他趕走了這些胡

思亂想，摁了一下電鈴：&ldo;讓齊洪德剛進來吧。&rdo;

司馬林達已經死了，死於對上帝的憤懣。但他還活著，他追隨上帝，與上帝

合為一體。憤懣只是表像，憤懣實際是針對自己的，針對自己的弱智和無能。司

馬林達曾為自己的高智商自豪，正是他超凡的智力使他最先明白，人類的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