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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海之中,貓眼小男孩兒抱著網球拍縮在一個角落,他身上被繫了好幾根深紫色的鎖鏈,源源不斷的金光順著黑色鎖鏈遊走,被吸往未知的地方。
「這種手段,人類還是一如既往最能殘害自己的同類。」
麻倉好抬手幻化出一柄灑金摺扇,「刷刷」幾下就斬斷了那幾根鎖鏈。
靈魂狀態下的他,更習慣用靈力。
眼見男孩身上的金光被鎖鏈攝去不少,麻倉好冷喝一聲:「搶了人家的,都給我吐出來!」
被斬斷的鎖鏈霎時震動起來,在識海中翻滾著,那形態像竟像是一個人類在打滾哀嚎。
碎光散盡,麻倉好摺扇一合,鎖鏈應聲而斷。
被攝走的金光又慢慢回到男孩周身,只是這進度實在是太慢了,麻倉好挑了挑眉,對那男孩兒道:「你自己的東西,便宜別人真的好嗎?」
他的聲音仿若金鈴,從遙遠的天際傳到男孩耳中。
越前龍馬慢慢抬頭,那雙貓眼中盛滿金光。
【好濃鬱的氣運,難怪會被看上。】
麻倉好嘆道,他當年要是有這孩子的氣運,早就達成目標了好嗎?
外面的越前龍雅膽戰心驚地看著麻倉好閉上眼,旋即他家小不點原本死寂的面容上忽然生動起來,只是那表情瞧著實在是痛苦,彷彿他弟弟在與誰爭鬥一般。
在他眼中,彷彿有細碎的金光自遠方歸來,落在弟弟身上。
是我眼花了嗎,還是燈光太大?
越前龍雅心中存疑,只等之後再問。
半晌,麻倉好睜開了眼,也把手收了回來。
此時此刻,床上的越前龍馬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甚至有了幾分紅潤。
麻倉好歪歪頭,本著他看越前倫子其實挺順眼的想法,順手打了一道靈力進去,讓這孩子幾近衰竭的器官重新煥發生機。
儘管麻倉好知道,哪怕他不多此一舉,世界也不會讓這個孩子就這麼離開。
畢竟,哪怕這個孩子年級如此之小,可是支撐著世界的支柱之一啊!
——正如一千年前,他那個名滿平安京的狐狸師兄。
「解決了嗎?」越前龍雅看著緊張的叔叔嬸嬸,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問。
「你在說什麼廢話?」
麻倉好退開幾部,抱著手臂揚起下巴點了點,眉眼滿是自得。
「就這點伎倆,也能和我鬥?」
越前龍雅霎時喜形於色,他衝上去抖著手碰了碰弟弟的臉,再也不是一開始的冰涼,而是溫暖的觸感。
他嘗試著用靈力去探查弟弟體內的狀況,驚喜地發現對方逐漸衰竭的器官在緩緩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按照這個速度,小不點不出一個星期就能好。
「老頭,還有嬸嬸,小不點沒事了!」
越前倫子伏在幼子身側,嚎啕大哭。她的丈夫蹲下來,一手摟著妻子一手搭在孩子頭上,幾乎要喜極而泣。
麻倉好撇了撇嘴,晃悠悠走了出去。
越前家住在離海岸不遠的一座山下,後面就是一大片橘子林。這時候不是橘子成熟的季節,只能看到一大片翠綠木葉,在海風中颯颯作響。
麻倉好站在寬闊的陽臺上遠眺大海,任由海風吹拂他披散的酒紅長發。
島國的白日,這邊正好入夜。蒼茫月光之下,少年發間的鏤空發卡閃閃發光,刺得跟在後面出來的越前龍雅眼睛有些發疼,但這也阻止不了他激動的心情。
「好醬!萬分感謝!」
因為常年在世界各地流浪,越前龍雅的身手非同一般的好,看到麻倉好後就張開雙手急速向前衝去。
麻倉好輕快閃開,但還是慢了一步,被這傢伙一下子抱住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