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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啊!」
一道悽慘的嚎叫聲響起來,吉良伊鶴這才發現,地獄少女的船中還有一個人類。
那是個約莫四十歲的男子,頭髮已經掉光,挺著個大啤酒肚,跪坐在船中嚎啕:「我不要下地獄,我不要下地獄啊!」
「你要什麼,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求求你不要把我送下地獄啊!」他跪伏在少女腳下,哭得涕淚橫流,仍沒有得到少女的回應。
這時他看到了站在河畔彼岸花叢中的吉良,連忙調轉肥胖的身子,朝吉良大聲求救道:「那邊的小哥,我給你我所有的財產,你救救我吧!」
中年男子的求救實在令人動容,然而吉良伊鶴只是看了他一眼,瞥見他身上的怨氣便知曉對方手裡至少有三條命,便別過了頭。
他隱隱約約知道黃泉的地獄少女,是隻要有人用足夠的怨恨向她提供名字,就能把那個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送下地獄的存在。
聽起來是相當解恨的復仇方式,但在這個流程中,只要對一個人擁有足夠的怨恨就行了,而並不需要追究這個人究竟有沒有犯過罪。
吉良伊鶴那時,潛意識覺得這樣不太好。這世界上總有一些人會平白無故怨恨另一些人,哪怕他們沒有得罪過人。
如果就因為前者莫名其妙的怨恨,導致無辜的後者下地獄,那也太不公平了些。
這次這個中年男子有罪,之後呢?
只是屍魂界有屍魂界的規矩,黃泉有黃泉的規矩,他只是瀞靈廷一個番隊的副隊長,並沒有能力也沒有許可權取締這個鬼職。
「叮——」
縹緲的鈴鐺隨著水霧遠去,伴隨著少女波瀾不驚的話語。
【此怨此恨,將流向地獄。】
第17章
週三,麻倉好像往常一樣拎著書包出門,與早已等在門外的兩個女高中生一起去學校。
鳥雀在樹枝上踩來踩去,嘴裡發出清脆的鳴音,不一會兒呼啦啦從樹上飛出去,與天光共舞。
耳畔是女孩親親密密聊天的聲音,身側長堤碧草連遠天,下有長河靜靜流淌。
在人間的日子過得太平靜,幾乎叫麻倉好快忘了前塵的血與火。而在這明媚天光之下,將記憶追溯到久遠之前。
那時的平安京,還有人叫他麻葉童子。
哪怕聽到他有些驚世駭俗的話,也笑著說沒想到他是個很有趣的人。也曾與他聯手弒殺過滿身骯髒的貴族,當過黑夜裡的共犯。
只是後來,他把他們都拋下了。
麻倉好在晨風中撩開額前碎發,眸光淺淡,映照出一千年後的人間。
毛利蘭在說笑之際偶然瞥到另一側,見到少年眉眼在陽光中驚人的穠艷,卻沒什麼表情,好似萬物都不在他心中。
「好君,你在想什麼呢?」她忍不住開口問了一聲。
麻倉好回頭,瞬間切換笑臉:「在想新一哥應該快回來了吧。」已經一個禮拜了,這小子還不見人影,什麼案子能拖他這麼久啊。
「啊對哦!」毛利蘭很快被轉移了原本的疑惑,笑了笑道,「說起來,好君你要是在新一面前這樣叫他,他會很高興的。」
麻倉好:「達咩。」
「他要是開口喊了,那個自大狂絕對會以為好君有求於他並且錄下來笑三天。」鈴木園子攬著毛利蘭的肩笑嘻嘻道。
麻倉好冷哼一聲別開臉,不搭理她們的打趣。
毛利蘭抿嘴笑了笑,和身邊的閨蜜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好笑眼神。
工藤家的兩兄弟鬥智鬥勇近十年,起因無非就是稱呼問題。她們倆都看過就此引起的無數次大戰了。
但是好君這孩子,一開始只有在新一面前才會有些表情呢,後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