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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他。
麻倉葉王比他入門要晚上好幾年,在他們共同學習沒多久後,對方就遠遠超過他了。
後來在陰陽道上,他被遠遠拋在對方身後,再也無法與對方並肩。
更何況,他知道麻倉葉王當年是和安倍晴明,還有另一個人一同流浪到平安京的,感情比他這個後來的師兄自然要更好。
儘管,在羽茂大太郎心底,師父羽茂忠具比一切人或事都重要,哪怕師父並不需要活著的他。
可即便如此,那日在陰陽寮中,他聽到式神傳來的「大陰陽師麻倉葉王身死」的訊息那一瞬間,徹骨的痛不是假的。
由此,也忽略了跪坐在面前的安倍晴明徒手捏碎茶杯時,面上那一瞬間閃過的無奈。
麻倉好擰著眉,對方的心聲在他這裡不曾遮掩,被聽得一乾二淨。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大太郎你怎麼那麼矯情。
「你都在想什麼。」麻倉好無奈打斷對方的胡思亂想,「其實理由很簡單的,我說出來怕你不信啊。」
大太郎冷笑:「那你倒是說啊。」
麻倉好:「我忘了。」
「……」大太郎手上浮現出兩張符咒,「你耍我?」
麻倉好攤開手:「看,說了你又不信。」
「這算什麼理由啊?!」
大太郎怒極反笑,好傢夥,就這?那他擱那兒牽腸掛肚糾結是在幹嘛?
麻倉好誠懇道:「真就這,我學習泰山府君祭也沒用多久,後來不是剛好撞上襲擊了麼,就順水推舟了。平安京還有晴明在,少我一個不少嘛。」
青年模樣的超靈體獰笑道:「你的意思是,這都是一輩子都沒學會泰山府君之祭的我的問題咯?」
他這麼說的時候,表情能夠嚇壞無數小孩,覆蓋了半張臉的胎記愈發可怖了。
麻倉好:「看,我就說你不信。」
他的師兄他還不瞭解,死腦筋到最後都不肯改變心意的傢伙。當年要不是他和他哥,這小子早就被傻逼師父坑死了。
羽茂大太郎危險地眯起雙眼,說:「我覺得你小子在心底罵師父。」
「怎麼會?」麻倉好無辜地眨了眨眼,「我對我們的師父還是很尊敬的。」
「信你個鬼。」
這破師弟還在他面前裝上了,大太郎沒好氣哼了一聲,方道:「這次暫時揭過,不要讓我知道還有下次。」
麻倉好想到自己被大宇宙的不可抗力坑到的二週目,面不改色點頭。
嗯,反正大太郎也不知道,知道也沒關係,畢竟那在他說這話之前,管不到。
大太郎定定看了他許久,半晌才道:「之前出去的這小子,身上有你的靈力標記,是你現在的朋友?」
麻倉好挑眉道:「我在彭格列找到的召喚媒介,沒想到他會把你召喚出來。」
卻是沒有否認那句「朋友」。
大太郎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那枚發墜,你就不覺得眼熟嗎?」
麻倉好說:「眼熟,你仿我以前的耳墜?」
大太郎不鹹不淡道:「你當年沒留下屍體,身外之物也沒留下多少,我知道的時候,只看見你的一對耳墜。」
還特麼被安倍晴明搶走了一隻!
麻倉好:「……」
半晌,他無奈地笑了笑,「倒也不必如此。」
大太郎抬起手,虛虛放在麻倉好頭頂,做了一個摸頭的動作。
「你的東西,我不會留給麻倉家的任何一人。」年輕的陰陽師沉聲道。
「……」
麻倉好沉默許久,方道:「對了,我把【地獄通訊】攪合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