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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度又看他兩秒,忽然勾了勾嘴角,拉開車門跨上車,一把拽過遲遠山就親了上去。
車門啪地一聲被甩上了,那些將將要溢位去的急促呼吸被拍進了門內,與接踵而至的吮吸聲糾纏在一起,無處可藏。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怎麼看都是不合時宜的,但談戀愛嘛,如果真能做到時時剋制、處處理性,那恐怕得自封個聖人。
車內的二人顯然都當不起這個稱號。在缺氧的窒息中,耳邊已經聽不到旁的聲音,荷爾蒙佔據上風,大手一揮把周遭的一切風景塗抹了個乾乾淨淨,大腦只能在夾縫中求生存,戰戰兢兢地舉著塊畫滿愛心的暫停牌,期待它的主人能看看場合。
鍾度偏偏頭,輕輕咬了一下遲遠山的耳垂,呼吸噴灑在他頸側,聲音裡帶著笑意:「遲老師是這個意思吧?」
本來這個吻就已經處於失控的邊緣,偏偏他還故意來這麼一下,遲遠山有氣沒處撒,嘆了口氣低低地笑了笑:「鍾老師道貌岸然啊」。
道貌岸然的鐘度理了理衣服,轉瞬間恢復了一貫的從容鎮靜,偏頭示意了一下後座的花,笑著問:「是給我的嗎?」
「曾經是吧」,遲遠山哼笑一聲,「現在我打算拿來慰問白老師。」
鍾度並不理他,自顧自把花拿過來抱在懷裡,像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一樣左看看右瞧瞧,仔仔細細端詳半天。
這是一束挺適合送男性的花,以白色和綠色為主,清淡素雅。外面簡單包了一層牛皮紙,搭配起來很好看,是遲遠山今天特意從那一堆花材裡挑出來留下的。
「走吧先進去,拍完了但是京元他們還有點兒事兒要說」,鍾度抱著花開啟車門就要下車,腳剛邁出去一隻,又想起來什麼似的,戲謔地回頭看了遲遠山一眼,「你要等會兒再進去嗎?」
遲遠山一時之間非常無語,氣急敗壞地下了車,鎖車之前忽然又問了一句:「裡面還有多少人哥?」
鍾度以為他是怕人太多會有人說閒話,於是隨口調侃:「遲老師不灑脫了啊,不是說好了愛誰誰嗎?」
「不是」,遲遠山邊說邊往車後走,「後備廂還有一些禮袋裝的茶葉,我看看夠不夠分,身份不一樣了,不得給大家送個見面禮嗎?」
於是五分鐘後,鍾度捧著花,遲遠山手裡拎著十幾袋茶葉走進了片場。
白京元抬眼一看,手指往嘴裡一放,吹了個長長的口哨。謝思煒笑著跑了過來,邊喊遲哥邊去接他手裡的東西。
這會兒片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大多都是白京元編劇組的人。
本來一群人圍了一圈兒正在開會,鍾度和遲遠山進來以後誰都沒心思說正事兒了,都直直地望著這邊。
白京元問:「怎麼個意思這是?這麼大陣仗。」
遲遠山笑了笑:「我們家鍾老師指著大家照顧,正好車裡放著點兒茶葉,我這不趕緊拿來賄賂賄賂各位老師嗎?」
他們家鍾老師。白京元捂著腮幫子擺了擺手:「哎呦喂,你倆酸死我得了」。
鍾度笑著把花遞給了助理,讓他幫忙放回保姆車,回過身抬了抬手道:「正式給大家介紹一下,遲遠山,我愛人。」
他笑得一臉溫柔,白京元和謝思煒對此不怎麼意外,其他人可就太驚訝了。
他們認識的鐘導一貫都是雷厲風行、不苟言笑的,雖然相處久了不難窺見幾分影影綽綽的柔軟,但如此直接地看到這樣的鐘度,對他們還說還是挺有衝擊力的。
不過,遲遠山他們都見過幾次了,多的不知道,總歸是個好相處的人,於是大家也不客氣,嘻嘻哈哈地把茶葉分了。
有位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接過茶葉看了看鐘度,半晌才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喊了一聲:「謝謝老闆娘」,喊完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