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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現在吃的,想必也是你們家最後的一點食糧了。”陸言之說。
“我有木工手藝,多少還能賺點小錢救救急。重災之年,鄉民們的生活原本就不好過,還得給鼠佛交香油錢,獻祭供品……”
“我對佛學也頗有研究,從未聽說過有‘鼠佛’之說。”王谷很好奇。
“幾十年前,有一位高僧在村子的後山上建了一座普救寺,裡面供奉佛祖神像,剛開始時信仰的人並不多。五年前,不知是誰在普救寺的正殿前立了一座鼠佛像,足有兩人半那麼高。有人說這是鼠佛,不信的人必定連年倒大黴。沒想到事情還真是這樣,不信鼠佛的人要麼是家畜死了,要麼是親人病了,還有的因此絕戶。從那以後,幾乎所有人都信了佛,有的人信仰鼠佛,有的人信仰如來佛,還有些人兩佛都信。只信鼠佛的人就不說了,信如來佛的人必定是先在前面拜過鼠佛,才敢進後面去拜如來佛。兩佛都信的人更是糾結,他們不敢厚此薄彼,也不敢公平對待。按理說,信佛拜佛之事全憑誠心,香火錢也是看各人的心意和財力,但是每年的九月初三是鼠佛的誕生日,每家每戶必須交香火錢兩百文,上供雞兩隻或豬頭一個,多多益善……”梁根說。
“鼠佛真是隻老鼠?”沙延祺問道。
“如今已是人形……”梁根欲言又止。
“竟有這等事!”王谷怒氣不平。
“明日便是九月初三。”陸勇說道。
“不就是一隻臭老鼠嗎?我看它不是‘佛’,是不想活了!”沙延祺嚷道。
“小姐,難道你忘了有個成語叫‘城狐社鼠’嗎?”小云提醒道。
“當然沒忘,我還知道有句話叫‘老鼠過街,人人喊打’呢。”沙延祺更加強勢。
“這跟白天的事不一樣,咱們還是少管閒事為上。”陸言之說。
“陸言之,我看錯你了,”沙延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少管閒事?今天大娘要是少管閒事的話,你現在只能在外面挨凍受餓!”
陸言之不語。
“言之,延祺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咱們雖然有重任在身,但也不能對其它事不聞不顧啊。”陸勇勸說道。
“好,明天咱們也去給那隻臭老鼠過過生日。”沙延祺輕拍了下桌子,站起來說道。
“咳咳咳……”老大娘幾乎喘不過氣來。
“對不起對不起,大娘,我不是故意的……”沙延祺以為是自己的過錯。
“延祺姑娘,不關你的事,我母親患有肺疾,如今已經斷藥兩三個月了,吃飯的時候咳喘得本來就厲害。”梁根說。
湊合了一夜,第二天梁家把僅剩的一點麵粉拿出來,和了點面水,每個人喝了半碗。吃過早飯,眾人隨梁家人一起去普救寺。到了之後,看到不少村民已經開始祭拜了。普救寺並不大,長不足百步,寬約五十步,有正殿三間,院內左側有耳房兩間,耳房前有棵巨槐,想是未建寺前就有的。站在甬道上,映入眼簾的就是梁根所說的鼠佛像,雕的是一位俊美的少年,眉目傳情,似與人語。它將人的視線完全隔斷,人一進門完全看不到正殿內的半點情況。
“有這樣的長相,我都願意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他。”小云確有幾分仰慕之情。
“你把錢都給他了,咱們可怎麼辦?”沙延祺笑著說。
“無恥鼠輩,雖美何為?”王谷罵道。
“俊形美體乃是地靈匯聚,也是值得珍視的。”陸言之說。
“你們看:鼠佛像前的几案上祭品如山,地上放的圓缸裡也滿是錢銀,善男信女重重環繞,比普通的佛寺不知要興旺多少。”陸勇說。
“可能也有靈驗的時候吧。”李修說。
“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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