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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地盤嗎?”沙延祺問。
“爭東西?”陸勇問。
“都不是,爭的是一個結論。”
“哦,原來是吵架啊。”沙延祺說。
“也可以這麼說吧,這一吵就吵了六百多年。”
“那麼大仇恨?”陸勇問。
“再大的仇恨也維持不了六百多年吧?”
“他們爭論的應該是一個永恆的話題。”陸言之說。
“永恆的話題自有聖人們給我們結論。”王谷說。
“聖人解決不了的問題多了。”沙延祺說。
“對啊,我的很多問題聖人就解決不了。”沙聚成說。
“他們到底在爭論什麼?”陸勇問。
“單家人認為人永遠是孤獨的,歡樂就像是澆到地上的水,只是一時的滋潤,柳家人則認為歡樂是人的永恆追求,孤獨只不過是前進路上的短暫停留。”
“就為這爭論了好幾百年?”陸勇說。
“這裡的人還真是愛抬槓。”沙延祺說。
“好玩的事多了,他們真是愛認死理。”沙聚成說。
“兩家不會因此結仇吧?”王谷問。
“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後來大家都看開了,這種爭論反而成了一項有趣的競技活動,到現在已經演變成民俗活動了。”
“這倒是很有趣。”陸言之說。
“這裡的屋舍佈局為什麼會是圓形的?”陸勇問。
“我正要說這個呢。當時兩家人約定:雙方的意見既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如在現實中體現出來。他們便想出了大圓套小圓的辦法,當時單家人少,便住在內圓,柳家人多,便繞著內圓建屋,形成了一個套在外面的大圓。”
“他們當時肯定想要麼是大圓把小圓吃掉,要麼是小圓把大圓撐破。”陸勇說。
“不錯,那麼多年過去了,大圓小圓雖互有攻守,但是誰都別想完勝。如今單柳兩家早已失去了主導地位,但是這件事卻世世代代傳了下來,成了我們這裡的一個傳統。”
“外圓的人,他們嚮往溫柔鄉,所以將住處命名為‘溫柔鄉’;內圓的人認為他們生活在孤獨裡,所以把他們住的地方取名為‘孤獨裡’。”王谷說。
“不錯。”
“你剛才說他們互有攻守,我想知道他們是怎麼攻守的。”沙延祺說。
“一開始的時候,單柳兩家定期舉行辯論,後來才允許人員的自由流動,比方說,單家的某個人現在認可了柳家的觀點,他就可以投到對方的陣營裡去。”
“單家處於劣勢的機會應該多些。”王谷說。
“這應該就是‘對翻會’吧?”陸言之問。
“是的。”
“現在還是舉行辯論嗎?”沙延祺問。
“現在的形式很多,你們待會看到的是‘對翻戲’?”
“何為‘對翻戲’?”陸言之問。
“給定一個題目,雙方排戲對壘。”
“今天的題目是什麼?”沙延祺問。
“很常用的一個題目——相親。”
“好好,我喜歡。”沙延祺有點小興奮地說。
“延祺,你那麼激動幹什麼?”陸勇笑問。
“相親就是快有喜事了,當然得替人家高興了。”眾人一看便知沙延祺口是心非。
“這種事‘孤獨裡’的代表肯定要落敗。”陸言之說。
“人們會更多地談論勝者,但是也會談論敗者。”
“言之有理。”王谷說。
“你就別再‘言之有理’了,以後說‘延祺有理’不行嗎?”沙延祺開玩笑說。
“延祺‘延祺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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