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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娜看著地板，隨後抓住了部長的手。

&ldo;就是說，這是真的?確定蒸汽飛機已經再也無望回來了嗎?&rdo;

部長拉住了姑娘的雙手。

瑪麗娜低低地垂下了頭。

瓦西里&iddot;克里緬季耶維奇放開了瑪麗娜無力地落下的雙手，把她的頭拉過去，在姑娘的前額上吻了一下。

醫生一個人站在另一個角落裡。

&ldo;試射時，一發炮彈命中目標，另一發爆炸了。您看，這是很冒險的……但是我們仍然決定發射。馬特羅索夫的犧牲和鐳-德耳塔的毀滅‐‐不僅對我們，對全世界部是不可挽回的損失，發射的成功與否關係到人類的命運……要冒很大的風險，艾薩克&iddot;莫伊謝耶維奇……嗯，您的右手情況如何?您的手指尖是否老是發癢?&rdo;

&ldo;是的，您看!真是荒唐。現在已經不是手指尖了，連手掌也癢得厲害……好象不是我的了……奇怪，真的!您這樣呼吸，我可實在不喜歡。您不是在呼吸，而是在喘!&rdo;

&ldo;有什麼辦法呢!&rdo;謝爾蓋耶夫嘆了口氣，&ldo;不少空氣被燃燒掉了……。

幾個軍人走進了房間。

&ldo;同志們，&rdo;部長說，&ldo;我宣佈，根據政府的決定所有超遠射程炮將於今日莫斯科時間十二時正齊射。十七分鐘之後，大家都必須進入指令規定的受保護的地點。&rdo;

軍人們走出去了。

&ldo;好。&rdo;部長說道，他把手放進軍便服的衣襟裡，然後在房間裡踱來踱去。

時間似乎沒有盡頭地在沉默中緩緩地消逝。

什瓦爾茨曼醫比也在房間裡踏步，老是與部長相遇。對瑪麗娜提出的幾個問題他只是默默地點點頭。

達沉重、難受的幾分鐘比度過幾年還長。

瑪麗娜站在窗前，把手帕揪來揪去。指甲裡流出鮮血，手帕上血跡斑斑。

醫生發現之後，在瑪麗娜旁邊站住，教訓她似地說：&ldo;高山病的典型症狀，空氣稀薄的結果。&rdo;

姑娘幾次仔細凝視表的指標。她又象那時在答辯論文之前一樣，覺得指標不動了。只有秒針膽怯地顫抖著，痙攣地跳躍著向前移動。

部長站住了，轉身對在場的幾個人說：&ldo;同志們，政府委派負責進行齊射的委員會委員已經到齊。只有兩位委員缺席：上校莫爾尼亞和飛行員馬特羅索夫，他們在規定時間之前不能到達，因此我請委員們作好準備。&rdo;

秒針不安地跳躍著向前移動。

莫爾尼亞上校看了看天文表，對濟布科說：&ldo;到時候了!得離開這兒，進掩蔽部去。&rdo;

濟布科延富著。他不知何故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天空。

莫爾尼亞也勉強地向‐生看了看。幾秒鐘過去了。

莫爾尼亞又看了一下天文表。隨即兩人一句話也不說，都拔腿向機場的無線電室跑去。

狂風要把他們吹倒，可是他們倆卻以均勻、輕快、訓練有素的步子跑著，這隻有運動員才能做到。

低空飛著一架雙機身飛機，它笨拙地從一個機翼翻轉到另一個機翼。

莫爾尼亞知道，無論如何得跑到無線電室去。必須及時報告!必須設法制止冒險的齊射!

螺旋槳發出的嗡嗡巨響就在頭頂上，不知為什麼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