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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梢還有些濕潤，臉蛋粉粉，透著幾分素淨的甜美，也許是傷口很疼，她一直齜著牙，但沒吭聲。

&ldo;疼不疼?&rdo;

&ldo;還好。&rdo;

&ldo;真夠倔的。&rdo;

&ldo;嗯?&rdo;

&ldo;沒什麼。&rdo;他放緩了指尖的動作，以平生最溫柔的力道，給她上藥。

過了一會兒，滕翊鬆開了她的手。

&ldo;好了。&rdo;

&ldo;謝謝。&rdo;

她收回胳膊，垂著頭輕輕地在傷口上吹氣，他的手好像有魔法，被他觸過之後，疼痛感減輕了很多。

滕翊站起來，床墊往上彈了彈。

&ldo;早點休息。&rdo;

&ldo;嗯。&rdo;

她還垂著頭，像是故意不看他。

滕翊微微沉了口氣，朝門口走去，拖鞋的踢踏聲迴蕩在屋裡。拉門的時候，他又回過頭來。

&ldo;阮妤。&rdo;

阮妤愣了一下，這好像是滕翊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ldo;嗯?&rdo;

滕翊其實有很多話想說，關於紅鷹街舞大賽，關於之前兩人形同陌路的狀態，可當話到嘴邊，又覺得現在說這些並不合時宜，太遲了。

&ldo;晚安。&rdo;他說完，走出房間，替她關上了房門。

阮妤聽著房門&ldo;噗&rdo;的一聲合上，心慢慢沉入谷底，她還以為，他會說點什麼，可真要問她在期待什麼，她又答不上來。

他們兩個，好像都知道有層窗戶紙隔在他們中間，可伸手去撕太難了，這關乎勇氣、自尊還有隨時可能會落空的希望。

誰也不知道，窗戶紙後面到底是什麼。

怕就怕，這張紙一旦被捅破，連形同陌路都會變得尷尬。

&ldo;晚安。&rdo;她輕輕呢喃。

走廊裡已經沒有了聲響，房間裡也安安靜靜的。

阮妤坐在床沿上，看著窗臺上那盆小茉莉，等胳膊上的藥膏幹了，才躺上床。

滕翊的床單被子都是淡灰色的，床頭兩個同色的枕頭和兩個銀灰色長條靠枕，上面都是他的味道，乾淨清爽帶一點點薄荷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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