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月事(第1/3 頁)
臘八節後第二日,冉嫮來了月事。
將日子報到了內務司去,就是將長安宮的宮牌從皇上跟前撤去幾日。等她小日子去了,又去內務司報備一聲,便又可以侍寢了。
冉嫮蔫蔫的,窩在榻上無精打采。
覓霜用湯婆子暖了手,正探手在小被子裡給冉嫮揉肚子。
見她臉色有點蒼白,便有些心疼的道:“主子就喝些薑湯吧,我叫寄露多備些蜜果子給主子清口可好?”
冉嫮搖頭,她不愛喝薑湯,辣口。喝完之後就出一身汗,這姐妹倆也不讓她洗澡,渾身黏糊糊的更難受了。
覓霜拿她毫無辦法,只能給她按揉小腹,儘量讓她舒服些。
大約小半個時辰,冉嫮的臉色才好看些,皺著細長的眉頭睡了過去。
“一到這幾天就是主子受罪的時候。”寄露很是無奈,也不知道主子本是千金萬重的的身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毛病。
覓霜沒有說話,只是小心地伸手進被窩裡探了探冉嫮身子下,手拿出來沒弄髒。
“去取乾淨的來,一會兒主子醒了怕是要難受換洗的。”
寄露點點頭去內室了。
這會子已是快過年了,過些日子朝上就要正式封筆了。
皇帝這幾日正忙,沒有時間去後宮,看見了長安宮的宮牌被撤下去了更沒有興致了。
好容易歇會兒,喝口茶的功夫,皇帝看完了冉昱的密摺,抬頭看向躬身站在一旁的元桁,問道:“琛婕妤如何了?”
元桁低頭回話:“回皇上,琛婕妤還是腹痛的小毛病,御醫剛去把了脈。”
皇帝皺眉,“御醫不是開了藥?她沒吃?”
元桁很是無奈,“皇上還不知道娘娘?”除了皇上,誰能按著這位的頭喝下那苦藥汁?
“快晌午了吧?午膳擺到長安宮,朕去瞧瞧她。”皇帝搖頭失笑。
元桁躬身應是。本來他應該勸皇上,后妃來月事是不該面聖的。但是皇上自己願意的事,元桁知道不必開口。
長安宮裡,冉嫮換洗了之後,坐在榻上,聽到外頭傳報皇上駕到,沒有動彈。
等那明黃身影走進來,低聲道:“皇上恕臣妾未能迎駕之罪。”
“嬌嬌坐著。”皇帝走上前去,摸摸她蒼白的小臉,“可是還疼?”
冉嫮搖搖頭,“臣妾好些了。”下午起來的時候,她還是被覓霜按著喝了半碗薑湯,發了些汗便好多了。
皇帝看向元桁,“膳食準備清淡些。就擺在這裡吧。”榻上可以擺個炕桌,膳食擺在這裡倒也沒什麼不可,只不過不規矩罷了。
但是皇上對琛婕妤一貫是沒有規矩講究的,寵慣得緊。這樣於理不合的事情,長安宮的下人們都已經習慣了。
冉嫮端著一小碗燕窩粥,偶爾吃一筷子小菜,慢慢的喝著,臉色倒是紅潤了幾分。
皇帝看得眉頭鬆了些,道:“朕問過御醫了,你這毛病大約是當年那時候沒有仔細身子造成的,須得要好好調理。”
他看見冉嫮本是鬆緩的細長黛眉又蹙了起來,想來是聽懂了他的意思,又繼續道:“吳子元是御醫之首,朕叫他來給你調理身子,他開的藥方,嬌嬌務必好好照做。”
冉嫮伸手握住皇帝的手,她手心溫暖,指尖卻有些涼,“皇上放心,臣妾會的。”
她蒼白小臉上一雙漆黑的眼睛水潤,目光真誠,直叫人看的心裡發軟。
皇帝笑笑,反握住她的手,“嬌嬌能明白朕的苦心就好。”
“皇上為了臣妾,臣妾如何能不知。”冉嫮抿抿唇,臉頰有些微泛紅,“臣妾那日瞧著公主與太子,看著與皇上倒很像呢。”
皇帝這會兒也不想吃飯了,擺擺手讓人撤了炕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