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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脫又把支七嚇壞。
阿杏郡主又喚下人,取了前二天量身訂造的錦服華裝過來,與支七換上。鑲了雲羅紋,繡著福字領,黑帶淺黃綢,倒也合身,只是對鏡中一望,分明不類支七那尖頭鼠臉。那知下人一看,都呼了一聲:”郡馬換了衣裳,直似著上龍袍。“ 靈均郡王已自先去,著手那萬鼠盛宴。
只有貓武館在門外候著,說是王爺咐他護衛郡主與郡馬前去。
三人穿了幾道石路,過了幾片泥澤林丘,便到這宮殿。那宮殿半隱在雲霧之中,從前看去,有十數座宮殿。寬厚的翹簷似虯龍抬頭,碧青琉璃壓壓似鱗,竦豎赭柱筋雲起波。宮門之前,兩座石雕獅子頂上各捲了十三發堆,只是那猙獰獅臉,竟也露出八條鬚子。支七看罷,嘆道這獅落貓國,莫非也雜生起來。
那宮門口分列了十幾門侍衛,明盔金甲,持槍執斧,倒也聲勢嚇人。進了宮門,又了一陣左拐右彎。支七無聊之時打量這雲夢皇宮,雖說不上金碧輝煌,但那森然氣勢,卻自彰現,猶是那行廊石柱,九臺石階,無不紋龍團雲;三步一衛,百步一隊,俱是驍勇兵將。走了有一柱香之久,方到文心殿,據貓武館私下說起,這文心殿乃是衰帝盛宴群臣所在。那衰帝自鼠妖一平,鎮日無事,喜弄文附雅,吟詩作對,據說那將為皇后的女子,乃人間閨秀,也好這一嚼文咀字,長得秀麗萬端。衰帝前年出遊,兩相遇著,便月下花前,吟了厚厚一冊。已咐人間書匠,印成版字,喚個名頭叫那《雲夢唱隨》。又在國中,人手一本,令他等有閒時讀,無事時讀。說罷貓武館瞥個無人之處,搗出一小冊子,塞在支七懷裡,在支七耳邊道:”你懂文字不?等下偷偷翻看,說不定我皇會問上一問。你若是知得,又能誦他一二句,再誇他字字珠璣,詩勝李白,律超杜甫,他必定歡喜。“
第七回 黃父招合魂莊身 銀蝠臨笑談郡馬2
進了文心殿,只見宴席已列,紅毯鋪就,華燈香爐泱彩散煙,檀屏錦蘇流光照影。宴上已有來賓就座,正款款而談,束胸細腰侍女無一端立在側。
支七當前一看,卻那清秀容顏,不正是月老廟中侍女麼?頓時看得眼神發呆,腳步一跘,差些摔倒。阿杏郡主黑臉一橫,把支七腰間嫩肉一擰,又喚了貓武館過來,去打探那女子是誰。
貓武館不愧是先鋒官,看那模樣和一干侍衛熟絡得很,不用一回便到了阿杏郡主那桌,附耳說道:“聽說是月老侍女,郡主切莫生了他樣心事,還是多多招呼才是。”
阿杏郡主聽得是月老侍女,立時大喜,把胖腰一擰,施開大步,到了月老侍女面前,深深一拜,道:“大謝月老,賜了我一個良婿。阿七,快些過來,還不一起叩謝?“支七聽得是月老侍女,又自鬱悶了半天,見阿杏郡主招呼,自是過去,不過把眼珠只在月老侍女臉上打轉。
那月老侍女淺淺一笑,彷彿記得啥事,又用玉手輕掩了嘴,道:”那裡,這是你倆福份,前生修來,今世得成。“此時月老侍女身邊那眉姐姐卟咄一笑,她自曉是這所謂”前生修來“的福份,見到了阿杏郡主那傾人城、傾人國模樣,怎能按奈得住。
支七與阿杏郡主此時方注意在這女兒,生得也是秀眉清眼,櫻唇巧鼻,覆了大半劉海,著一身水月輕雲裳。支七一看,眼神便痴住,這分明那是塵間之人,乃一朵水中白蓮方是。阿杏郡主以為也是月老侍女,尷尬一笑,也道了個謝。
那月老侍女此時含笑道:”你們不要誤會,她是我好姐姐,乃水吉祥月眉天女,昔日有人曾道:於大自在天中彈琴撫箏,吟詩作畫,一時傾倒眾生。“聽得此言,水吉祥月眉天女暗捶了月老侍女一拳,耳邊咬道:”珊妹妹,你莫不是把我也拉上。“月老侍女忙低聲道:”那敢糟蹋姐姐。“水吉祥月眉天女燦然微笑,仿是清風吹過白蓮開,一朵搖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