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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身後的閨蜜團統統舉著相機,咔擦咔擦拍照留證,也跟著罵:
“不要臉的死gay,掛在牆上才老實!”
“曉萱跟你談了兩年,你怎麼忍心騙她!”
“髒死了!畜生!男人沒個好東西!”
喬懷清很想轉頭說,拜託,別連我一塊兒罵啊,可他不能露臉,只好脫下上半身的浴袍,側著身子,用平坦的胸部證明自己是個男人,給她們留下罪證。
彭高飛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一邊狂喊著:“別拍別拍!曉萱你聽我解釋!是他……是他給我下藥!”
一邊拼命扯起他的浴袍:“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快穿上啊!別讓我女朋友誤會!”
喬懷清充耳不聞,等任曉萱的閨蜜們拍夠了證據,便徹底鬆了浴袍,套上來時的衣褲,順手將未拆封的套塞進口袋裡,臨走前拍了拍任曉萱的肩膀,提醒:“答應我的粉絲名額別忘了,我任務完成了,先走一步。”
任曉萱咬咬唇,拉住他:“那個……你沒和他做什麼吧?”
雖然死gay男友肯定不能要了,但倘若眼前的青年趁勢與彭高飛發生了關係,她心裡也有點膈應。
青年的臉蛋身材都沒得挑,比她見過的許多明星都好看,是個gay估計都會有想法……
“吃點好的吧,任小姐。這種豬系男友,倒貼我都不要。別當女菩薩,行善積德也不是這麼個積法。”
然而青年一開口,就令她的初印象瞬間破滅。
“我每天十組深蹲練出來的翹臀,用來伺候他?殺雞焉用牛刀啊。”
喬懷清搖搖頭,一甩頭髮,瀟灑離去。
“我只對十八厘米及以上開張營業,低於這個標準,禁止入內。”
天神下凡
出了小酒店不起眼的門面,濃如墨玉的夜色撲面而來。
喬懷清招手攔了輛計程車,前往高鐵站,坐了一小時的車回晉城,接著開車回到自己學校附近的小公寓。
一進家門,獨守空房多時的主子便扭著身子走到腳邊蹭了蹭,蒲公英般炸開的長毛蓬鬆且柔軟。
“哎喲,乖女兒,一會兒伺候你。”喬懷清忍著沒摸。
小酒店的床單枕頭八成沒消毒乾淨,他才躺了那麼一小會兒,就覺得面板髮癢,這“工傷”不知道能不能讓任曉萱賠償。
喬懷清踢了鞋,直衝浴室,抹上沐浴乳,搓到全身泛紅,才感覺好受些。
接著刷牙洗臉,把彭高飛噴到臉上的口臭統統抹除,再噴上身體噴霧,把自個兒醃成清清爽爽的海鹽味,抬起胳膊一嗅——
呼……由外而內地舒坦了。
主子嫌他磨蹭太久,在浴室外扒門,玻璃上映出一個上下跳動的白色形狀,像一塊自動擦門的小抹布。
喬懷清披上浴袍,開門撈起小抹布,往貓糧儲存櫃走:“知道啦知道啦,我也沒想到這麼晚才回來嘛,給你開個罐罐,彆氣了,我們蛋撻最乖咯。”
金吉拉氣鼓鼓地皺著一張扁臉,大而圓的藍綠色眼珠直到看見罐頭才亮起來。
喬懷清把肉倒進貓碗,到廚房扔了罐頭盒子,回到浴室拿了塊毛巾,邊擦頭髮邊走到電腦桌前坐下。
桌上的數位屏和桌上型電腦都是熄屏狀態,他按下側邊鍵,兩塊螢幕同時亮了。
出門前打了個草稿,螢幕上的線條龍飛鳳舞,流暢灑脫,證明他當時很有作畫慾望。
但靈感這種東西,總是稍縱即逝,經過這一晚上的折騰,他眼下是半點創作欲也沒了。
喬懷清把數位屏挪到一邊,空出桌面,開啟聊天軟體,哼著不成曲的調兒打字,傳送到小群:
「你們一定猜不到我今晚幹了什麼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