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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芍愣了愣,她知道外婆說的是什麼事了,就是當初媽媽強行要帶她走,外婆忽然病倒了,她也因此多留了半個月,才有了後來的事。
「外婆……」
「人啊,活得越老也是有好處的,有些事啊,看得清楚。」
這時,門被推開了,陳少雪回來了,她對季芍說:「走吧,賓客都到齊了,儀式要開始了。」
季芍把毛毯蓋在了外婆的椅子上,跪下跟她說:「外婆,準備好了嗎?您外孫女的婚禮要開始了。」
外婆笑呵呵地說:「走吧,外婆已經準備三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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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坪上響起了德爾松的《婚禮進行曲》,這首出現在了無數婚禮上的前奏曲,今日又在這一片土地響起。
虞美人跟著微風和音樂一起起舞,沈山南在紅毯的那一側等待著他的新娘。
終於,在第二樂章響起時,他的新娘出現了。
季芍一手挽著季天賜,一艘握著一捧盛開正好的粉色芍藥,從紅毯的盡頭走來。
她看著沈山南,泉水一般清澈的眼眸既是開心,又是感動,想起兩人一路走來的艱辛,淚水微微泛出,又被她忍了回去。
季天賜感受到了她的情緒,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都過去了。」
季芍點了點頭,她知道,那些艱辛都過去了。
沈山南朝她走來,他儀表堂堂,高大帥氣,步伐卻越來越快,直到走到她跟前,目光定定地看著她,然後對季天賜叫了一聲「爸爸」,季天賜把女兒的手託付到了他的手中。
「山南,我把女兒交給你了。」
沈山南點頭。
他將季芍的手挽在手臂中,兩人終於並肩而行。
在神父前,他們面面相對。
儘管早已孕育了一個女兒,但兩人的視線相接的一剎那,眸光顫慄不止,充滿了愛與心動。
他們並不是教徒,但是有些話,就是想透過這種方式告訴彼此。
神父問在場的人:「若有任何人想要阻礙這對新人的結合,請馬上提出,或永遠保持緘默。」
臺下坐著的那些人,三年前曾堅決反對他們的人,這一次再也沒有開口。
神父問季芍:「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1」
季芍看著沈山南的眼睛,邊笑邊流淚:「我願意。」
神父又問沈山南:「你是否願意這個女子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沈山南望著她美麗的臉龐,那雙他最喜歡的眼眸,正望著自己,一心一意,一世忠誠。
「我願意。」
他當然願意,他在夢中幻想過無數次這個場景,如果這是一個美夢,就讓他永不醒來。
「現在你可以親吻新娘了。」
就在他們要親吻時,天上忽然落下了一陣陣櫻花雨,連綿不斷的花瓣灑落,落到了賓客的肩膀和身上,甚至淹沒了他們的鞋子。
季水北沒見過這陣仗,開心得在花瓣雨裡跳舞,現場一陣歡聲笑語。
大家在驚呼和笑聲中抬頭,看見三架直升飛機在空中不斷灑落花瓣。
而在飛機艙門口,站著一個身穿白西裝的男人,那是……
季芍對他揮舞著手,說了聲謝謝,那是宮珏之。
他們兩人的婚禮安排得簡單,並沒有這個設計,這一切都是宮珏之做的。
宮緋之看到弟弟出現在空中,也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心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