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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這麼想。&rdo;素盈艱難的掙紮起來,給了她一個擁抱,&ldo;未來有無限可能,只要活著,就有可能,我都沒死沒絕望,你這麼一副自甘墮落的模樣是在做什麼?&rdo;
謝橘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的話沒有說完。
☆、患病
當初高考剩下的場次,她是被人趕著去考試的。然而那樣的情況下,她縱然是鐵打的也會有心神不定的時候,數學和理綜考的一塌糊塗,英語更是播放聽力的時候完全走神了。
等待成績的時候謝橘燈已經有些心如死灰了,她不禁思考一個問題:她這麼拼命上學,究竟是為什麼?
曾經的想法是改變命運,然而這樣的說法在現在看起來多麼可笑。
她還沒有改變自己,便直接把別人拉下水。
等出成績的時候,別的考生都是焦灼的,在她這裡,就變成了一片死寂,沒有人顧及的上她。
林碧因和謝懷在同一所醫院,一個在骨科,另一個在婦產科,謝橘燈一直在陪同謝懷,然而有一天悶熱的下午,一對夫妻出現在了病房的門口。
謝橘燈只看一眼便知道那是誰,容貌上的相似不容置疑,那是她血緣上的父母。
他們張口想要喚謝橘燈,說出來的卻是一個謝橘燈沒有聽過的名字:林碧菀。
平心而論,那是一個不錯的名字,但那不是謝橘燈的。
時間造成的天塹早已無法度過,他們心中的寶貝女兒其實是躺在病床上的林碧因,而不是這個只有一張臉像,其他地方沒有絲毫想像中樣子的謝橘燈。
尤其是林敬那複雜的眼神,還有喻凌柔帶著淚光的眼神,一個母親對於女兒深切的愛足以將人打入地獄‐‐
謝橘燈猛地起身,這才發現她並沒有在醫院,也沒有仍然十七歲,早已過了任性妄為的年齡,何況她在最可以任性的時候也不任性,來這裡的這麼些年,整個人反倒像是氣球,哪怕外表看起來無損,也慢慢的漏掉了內裡的氣體,整個人變得軟軟的,飛也飛不起來。
她摸到枕邊的那把口琴,輕輕的吹了口氣,口琴孔中的鋼片震了一下,鼓動空氣,發出悠長的聲音。
她又把它放下來,披了一件衣服起身,開啟電腦去看資料分析表‐‐這算是她與顧淮的最後一絲聯絡了吧。
儘管她是用別人的身份證在網上應徵的這份工作,顧淮那裡,她只是一個普通的資料分析師罷了。
有時候謝橘燈都覺得自己軟弱,但回到當初再次選擇,她大概還是會這樣選擇離開,她看起來勇敢極了,一往無前,但也是那時候,現在的她慢慢變得溫和起來,沒了那些鋒利,就像玉石而不是刀鋒,在生活中學會了磐石般不動搖,卻不會像刀鋒一樣去劈開前路的荊棘。
最開始那個讓她獲得青睞的密碼演算法,被她不斷的完善,最後成為了本人的專利,也因此,她順利的從普林斯頓大學畢業,有一位與研究這個方向有關的教授找上她,想要招她做研究。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謝橘燈不想失去,於是答應了下來。
導師沒有讓她這麼早就去實驗室,謝橘燈有了一段假期,她是打算回國一趟的,但感覺這一段時間身體有些不適應,決定先去做一個全身檢查。
謝橘燈本來以為自己只是這段時間太過於忙碌才會有疲憊和生理期出現問題這樣的症狀,後來去拿檢查結果的時候整個人都如遭雷噬。
&ldo;……≈()‐‐(‐‐)(&rdo;醫生流利的說出一串術語,謝橘燈能聽懂其中一些意思,組合在一起卻不懂了,她就好像一個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