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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往之人大多穿著粗布衣裳,和陳眠生相比的確樸素了些,但更有小鎮的風味,再往前走是熱鬧的集市,吆喝聲不斷,應當是東風鎮最熱鬧的地方。
斐顏眨巴幾下眼睛,唔,這地方看起來還不錯。
她一聲讚嘆還未結束,忽然聽見一個較為熟悉的聲音:&ldo;嘖,怎麼又是這個病秧子。&rdo;
那人的語氣和話的內容都太過難聽,斐顏不悅皺眉,當即扭頭去看。
說話之人正是昨天牽著小女孩走的那個婦人。
那婦人約莫是仗著陳眠生聽不見,說起話來毫無遮攔,揚聲道。
&ldo;昨日我家姻姻不當心跑到他房跟前,哎喲,可把我給嚇壞了,萬一染上了什麼病,我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rdo;
她身邊的婦人附和道:&ldo;就是就是,竟然每天還有人上他那鋪子去,反正我是連靠近都不敢的哩。&rdo;
&ldo;對的嘛,一個又病又聾的病秧子賣的能是什麼好東西?再便宜我也絕不可能去買。&rdo;
陳眠生聽不見是一回事,斐顏那對靈敏的貓耳朵可沒有白長。
她難得沒了那副蠢萌的模樣,惡狠狠地瞪了那幾個婦人一眼,尖尖的小虎牙藏在嘴裡若隱若現。
聽不見怎麼了,人品作風好比什麼都強。
病秧子又怎麼了,她又不是沒可能治好。
更何況她能清晰體會得到,陳眠生這人彷彿蘊著股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同這裡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再不濟也輪不到這些鄉野婦人在背後嚼舌根子。
一想到這些,斐顏愈發覺得氣憤,乾脆三下兩下爬到陳眠生的肩頭,弓背炸毛,朝那幾個婦人齜牙咧嘴,發出了&ldo;嘶嘶&rdo;的低吼聲,不僅如此,還朝她們揚了揚尖銳的貓爪以示警告。
那幾個婦人說得正上癮,猝不及防瞧見陳眠生肩頭多了一隻模樣兇狠的炸毛橘貓在低吼哈氣,竟瞬間被嚇得噤了聲,忘記言語。
陳眠生離得最近,自然也察覺到了自家小橘貓的異常。他有些驚訝,微垂下眼眸,安撫性地在小橘貓背上撫了撫,低喃道:&ldo;這是怎麼了?&rdo;
雖已差不多聽習慣了,但不得不承認,陳眠生的聲音的確是斐顏聽過的所有聲音中最讓人覺得舒服的。
無論何時都是溫溫淺淺的嗓音,正如陳眠生給人的感覺,像是冬日裡佇立著的一株淡竹,光是站在那裡就足以讓人覺得平和寧心。
斐顏心裡的那點不平霎時被拂了個乾淨。她晃晃尾巴,先一步將爪子盡數收起,軟乎乎的肉墊搭在陳眠生肩上,腦袋擱在他的頸窩處,撒嬌般蹭了蹭。
陳眠生稍稍側眸,餘光瞥見那幾名變了臉色的婦人,心裡大概明白幾分,掌心搭在小橘貓的腦袋上輕輕揉了兩下,不置一詞。
第七章 斐貓貓可是和他同床共枕過的……
陳眠生抱著斐顏在街巷裡連拐了好幾個彎,最終停在一家名叫&ldo;同藥堂&rdo;的鋪行外。
濃鬱的藥味撲面而來,斐顏皺皺鼻子,看見鋪行裡典型藥堂的擺設,暗自在心裡嘆一口氣。
她還以為穿過來就能擺脫令人頭禿的醫學,看來終究是她太年輕了些。
她逃,醫學追,她插翅難飛。
只不過陳眠生是開藥堂的,這樣一來,至少不用擔心今後給他治病的草藥來源,也算是一點好處。
斐顏勉強以此安慰自己,然後仔細觀察起這間藥堂來。
不得不說,這藥堂的派勢絲毫不遜色於她先前在電視劇裡看到的那些所謂州府縣城裡的藥堂。
尤其是牌匾上&ldo;同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