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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林瑾姝又急匆匆地跑到外面去,隨手摘了一朵這個季節還在開的花,站在一旁就開始拔花瓣,一片一片的拔,邊拔還邊說,“出現,不出現,出現,不出現。。。。。。”拔到最後一片是“出現”的時候,她就會喜笑顏開,可轉眼間她又愁眉苦臉起來,自言自語說道:“這個機率太小了,我再試一試。”然後,又摘了一朵花,開始拔花瓣,一邊拔一邊唸叨著:“出現,不出現,出現,不出現。。。。。。”拔到最後一片卻變成了“不出現”,她的臉就變白了,繼續自言自語道:“不對,不對。我第一次拔的是出現,第二次也應該是出現才對,這次不算。。。。。。我要重來!”說完,又摘了一朵花,重新開始一邊把一邊唸叨:“出現,不出現,出現,不出現。。。。。。”
一小會兒,一簇的花叢都被林瑾姝給摘光了,在她的腳底下滿是落紅。。。。。。
直到林張氏派人來催了,讓她糾結的“出現”與“不出現”還是沒有得出結果。
林瑾姝心不在焉的跟著林張氏派來的人過去,整個人完全不在狀態的給眾人行禮請安。
好在林張氏昨晚也沒有睡好,王絳紫和張雲蓮更是因為處理連伊裳房裡的事情熬到深夜,大家臉上都沒有什麼精神,也就沒有注意到林瑾姝的不對勁兒。
林靜琴和林靜棋倒是注意到了,可是見林張氏等人都是一臉懨懨的表情,她們兩人也就當林瑾姝是和林張氏她們一樣,昨晚因為連伊裳的事情給累著了,也沒有往深裡邊兒想。
眾人呆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靜地等著,不一小會兒,就見梁馮氏身邊的管事媽媽過來請安,林張氏忙叫人讓她進來。
“老奴給林夫人請安!”一個穿著體面地婆子走了進來,恭敬地給林張氏請安。
此人頭髮花白,卻梳得一絲不苟,滿頭的白髮用一根木簪子簪住,服服帖帖地,不露一點兒亂相,她穿著樸素,神情肅穆,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原來是秦媽媽呀,你們家太太呢?我們可是一幫子人,可都是在等她呢!她居然敢遲到,待會兒我可得好好罰罰她。”林張氏笑著說道。
這個叫秦媽**人,是梁馮氏的心腹婆子,在林張氏還在家做姑娘的時候,因為梁馮氏的緣故就已經和林張氏熟識。她早年喪父,青春喪偶,中年喪子,幾乎將人世間所有的悲歡離合、酸甜苦辣都嚐遍了。後來心灰意冷,一門心思的伺候梁馮氏。。。。。。她素日裡在林張氏面前也是極有體面的,也是少有的幾個敢在林張氏面前這樣說話的人。
秦媽媽跟著笑笑,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家太太的身子,自上次病了,就還沒有全好,這次老奴是怎麼勸都勸不了,非得要來法佛寺上香,這不,昨兒個一高興,大半夜的都睡不著,現在還起不來床呢!所以老奴就擅作主張的,來夫人這裡道聲歉,讓太太、奶奶、姑娘們久等了。。。。。”
林張氏瞭然,梁馮氏身體不舒服可能還是有些,但真正的原因,怕是不想讓她為難吧!
哎。。。。。。幾十年的老姐妹,還跟她將這些虛禮。。。。。。不過,她今兒個還真是沒有精神,也好,也好,既然她都遞了個梯子過來,她就順著梯子往下走吧!
“你家太太也太客氣了,這賞景的事兒,什麼時候去都是可以的,又不非得緊著今天,人啊,還是身體最重要。”說著人也變得感傷起來,“哎!這人啊,一旦上了年紀,身體就變得不中用了,稍一睡晚了,人就沒有精神。。。。。。”
屋裡因為林張氏的感傷,氣氛變得十分安靜,待得她說完,秦媽媽笑著說道:“瞧夫人說的,您這身體好著呢,就是長命百歲也是不成問題的。”
“呵呵。。。。。。”林張氏笑笑,道:“我要是真的活那麼久,不就成了老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