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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咱們就先撤吧。&rdo;馬光拿著包起身,見顧然還站在一邊,遂伸手推推他,&ldo;我說,杵著幹啥?你也走吧!&rdo;
遲陽確實是醉了,梁圓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帶回到&ldo;補習屋&rdo;。使盡全身力氣,把遲陽搬到床上,她長長出了一口氣。
她累得夠嗆,坐在床邊頻頻喘粗氣,目光掃到床上安睡的人,她不禁放輕了呼吸,看著他,發起呆來。
趁著遲陽睡著,梁圓舒肆無忌憚地從上到下打量起他來。
他可真好看。讓她最捉摸不透的,是深邃的眼睛,總是平靜無波,卻在吻她的時候燒起一把火;她最不喜歡的,是英挺的劍眉,雖然蹙在一起的時候也俊朗無比,但她討厭他皺眉,太過冷漠疏離;她最愛的,是形狀美好的唇,談吐優雅,聲音悅耳,用最嚴厲的語氣罵過她,也用最溫柔的語氣表達過打動人心的關懷,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了她。
那個吻,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預示著,她的苦戀終於要開花結果?
她想著想著,情不自禁地以食指撫觸自己的唇,然後輕輕地,把還沾染著餘熱指尖印在遲陽的唇上。
柔軟的觸感,讓手指流連,不忍離開。
突然,遲陽的眼皮跳動了一下,他的嘴唇微微張開,將她的手指含在嘴裡,輕輕舔/舐。這超出了梁圓舒的預料,她慌亂地抽身,遲陽卻不打算放過她,他只是微微使力,將她支撐著身子的手臂向懷裡一拉,她立刻重心不穩,跌進他懷裡。
趁她來不及反應,遲陽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的手在她的臉頰上游移,最後輕輕捏著她小巧可愛的下巴,盯著她果凍一般粉嫩的唇。
俊龐一寸一寸湊近,因為醉酒,他的眼神不似平時清明,帶著薄薄的霧氣,有一絲/誘/惑和迷離。
吻上去的時候,像是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閉上眼睛,輕輕地與她交纏、嬉戲,像是入定了千百年的高僧,終於在得道前夕,遇到了美艷不可方物的美女蛇,千年修行一朝喪,這一刻,他感受不到天地,只感受到她,在他懷裡,她嬌美如鶯啼的聲音,細嫩如羊脂的肌膚,不是虛幻,不是夜夜入夢後醒來時面對的虛空,是切切實實的存在。
現在,此刻,他的腦袋混沌了,什麼家世背景,什麼經濟差距,他只想溺斃在這溫柔鄉裡。
欲/火燎原,梁圓舒沒有喝太多酒,但她的腦袋昏昏沉沉,面色酡紅,四肢百骸酥麻得不能動彈,好像醉了。
&ldo;月月,月月……&rdo;遲陽輕輕吮/吻著她的耳朵,聲音低沉嘶啞。
梁圓舒僅存的意志突然被這聲呢喃喚醒,她用力將遲陽推開,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跑了出去。
遲陽就著被推開的姿勢,仰躺在床上,手背搭在額頭上,身體像發了燒一般熱騰騰的。他不知道梁圓舒突來的火氣是怎麼回事,但既然女生拒絕,他也不便再繼續,況且……他仰面看著天花板,自嘲地笑笑‐‐確實是衝動了啊。從在酒吧看見她挽著別人的那一刻起,他今晚就失了冷靜。
梁圓舒蜷縮在客廳的沙發上,心跳還如擂鼓一般。
遲陽從來沒叫過她&ldo;月月&rdo;,即使是103的兄弟都已經開始稱呼她小名之後,他也依然堅持叫她全名。
他有一個名字尾字是&ldo;玥&rdo;的前女友,這是不是就是他一直堅持不鬆口的原因?而今天,他意亂情迷的時候,叫的又是誰?
第二天早上,梁圓舒是在床上醒來的,她醒的時候,遲陽已經離開了。她洗漱了一番,收拾好自己,回了宿舍。
躺在宿舍的床上,梁圓舒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