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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地朝房門看了一眼，像是在交代什麼工作安排一樣，淡淡地說：&ldo;這個事情，我們明天晚上聚會的時候再談。&rdo;

秦無雙不懂：&ldo;有什麼事情不能現在說?我只是要你講一個理由，又不是講長篇小說。&rdo;

梁謹言嘆口氣，他家的事，真的就是個長篇小說。

&ldo;總之現在不方便。&rdo;

&ldo;梁謹言，你先是拒絕我一次，接著又耍我一次，我要是給你第三次機會，我就是傻子!&rdo;她說完，向外跑去。

&ldo;你等‐‐&rdo;

梁謹言伸手抓了個空，他剛想追上去，屋裡忽然一聲響起清脆的聲音，好像是什麼被打碎了，他猶豫了一下，推門進了屋。

他快步走回客廳裡，問：&ldo;媽，怎麼了?&rdo;

&ldo;越來越不中用了，&rdo;喬靜淞不好意思地笑道，&ldo;水杯都拿不住。&rdo;

梁謹言將她扶到沙發上：&ldo;燙到了嗎?&rdo;

&ldo;你看你這個孩子，也太緊張了，那是喝到肚子裡的水，怎麼會燙。&rdo;喬靜淞笑著拍拍他的手背，關心起別的事來，&ldo;外面那個女同學……跟你什麼關係呀?&rdo;

&ldo;媽，你怎麼知道是女同學?&rdo;

喬靜淞偷偷瞥了一眼旁邊的傭人，笑道：&ldo;我猜的。&rdo;

&ldo;紅姨‐‐&rdo;梁謹言看向傭人阿姨，&ldo;是你跟我媽說的?&rdo;

&ldo;哎呦你幹嘛要怪紅姨啊?你都十八歲了，交女朋友很正常嘛，哪天帶回來給媽媽看看?&rdo;

&ldo;媽，我不是怪紅姨，你看看你，身體都這樣了，還總操心這操心那的，不好好臥床休息，還下來偷聽。&rdo;梁謹言幫她重新拿杯子倒水，&ldo;我不想因為我這些事影響你養病。&rdo;

秦無雙跑了一陣，也不見人追上來，她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眼淚落了下來。

秦無雙學校所在的城市，離泰城不算太遠，只不過那些年沒有高鐵，坐普通火車要坐三四個小時，秦無雙只有在長假和寒暑假才會回來。

大二那年寒假，高中同學聚會，秦無雙喝了一杯又一杯，結束的時候，她走路都不穩了，晃晃悠悠的，一會兒往左跌一會兒往右撞，兩個女生扶住她，梁謹言遠遠地看著，同學們一個一個地揮手告別，有的一起去坐公交，有的順路結伴坐地鐵。

&ldo;梁謹言你怎麼走?&rdo;有人問他。

梁謹言想了想，淡淡地&ldo;嗯&rdo;了一聲，微微仰頭示意一下秦無雙那邊，道：&ldo;先把女生送走吧。&rdo;

一個瘦高個男生接話：&ldo;我和無雙順路，我們打一輛車走就好。&rdo;

梁謹言打量了一下他，剛剛就是他給秦無雙灌酒最熱心。梁謹言淡淡地笑了笑，點頭：&ldo;一起走，我也順路。&rdo;

瘦高個有點不情願，梁謹言才不管，攔停了一輛計程車，扶秦無雙坐進去，對瘦高個不容置喙地說道：&ldo;你坐前面。&rdo;

&ldo;我?&rdo;瘦高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ldo;對，怎麼?&rdo;梁謹言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ldo;不是，我習慣坐後面，要不你……你坐前面?&rdo;瘦高個和其他同學一樣，對於這個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