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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懂啊。&rdo;畢禾對她眨了眨眼睛，&ldo;姐，你加油，我支援你。&rdo;

他握了握蕊姐的手，蕊姐像是從他並不高大的身軀汲取了力量一般，笑著點了點頭。

畢禾沒有說假話，蕊姐的心情他再明白不過。

因為他也數年如一日地記掛著一個人，生活茫茫然找不到出口，只有想著以前和他說的話做的那些事，才覺得有了一點點堅持下去的力量。

畢禾堅持自己蹦躂，被薛嶠像攙老佛爺一樣帶下樓，薛嶠這天是一個人來的，自己開車，好在他們在住院部最清淨的一片地方，還能直接從後門走，不然當天畢禾就能沾光上頭條。

走出樓門的時候，畢禾突然不蹦躂了。

薛嶠低頭看他，卻見畢禾不經意地看向了一個方向，隨後又神色如常地轉回了頭。他順著他之前的視線看過去，這個點外面沒什麼人，顯得站在遠處的人很顯眼。

不是安晉又是誰。

少年時安晉隔三差五就來鬧畢禾，算起來薛嶠和他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只是一直沒什麼交集。薛嶠摟著畢禾，安晉也只是遠遠地站著，沒有走過來的意思。

薛嶠低頭問畢禾：&ldo;過去打招呼？&rdo;

畢禾卻只是搖了搖頭：&ldo;回去吧。&rdo;

兩人於是朝後門的方向走了，安晉一直看著他們，直到人消失，他才滅了指間的菸頭，轉身朝來時的方向走了。

畢禾沉默了一路，薛嶠以為他心情不好，等紅燈時轉頭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又覺得他是在思考什麼事。

&ldo;在想安晉的事嗎？&rdo;他問得很直白，其實他也並不知道安晉和畢禾之間是怎麼回事，甚至不知道畢禾是不是像沒有聯絡他一樣也沒有和安晉有聯絡，但這些在他心裡都不重要，他只是不想看畢禾這樣苦惱。

畢禾抽出思緒，慢吞吞道：&ldo;算是吧，也不全是。&rdo;

紅燈漸漸變成了緩慢閃爍的黃色，薛嶠問：&ldo;需要我停車嗎？&rdo;

如果畢禾現在想說心事，他會立刻找地方停車。

畢禾想了兩秒就搖了搖頭：&ldo;算了，我沒心理準備。&rdo;

綠燈亮起來，薛嶠繼續開車。

&ldo;小禾。&rdo;他聲音如常，甚至帶著很溫柔的意思，&ldo;在醫院我一直沒有仔細問你這幾年的事，但我覺得你應該是想和我說的，如果你準備好了，我隨時都能聽；如果沒有，我也不會勉強你。&rdo;

畢禾一顆心突然變得軟乎乎的。

他想這就是薛嶠了，分開許多年，怎麼可能不想知道彼此這幾年的事，何況畢禾還是謊話連篇地重新出現在薛嶠面前。但是薛嶠不會問，他知道畢禾最討厭在不知道的時候被調查，只是耐心地等著他，等他願意說的時候主動和他分享。

&ldo;再等等吧。&rdo;畢禾認真道，&ldo;太多了，我不知道從哪裡說起，給我一點時間，等我組織好語言了，我會來找你的。&rdo;

薛嶠抽空迅速地看了一眼，鄭重道：&ldo;好。&rdo;

畢禾咧著嘴笑了笑，開始腦補：&ldo;這會兒說多沒氣氛啊，我得等一場雨，唔……等一片那啥，美麗的星空？再來兩杯紅酒啥的，坐星星下面訴說往事，爭取讓月光撒我臉上，特別惆悵的感覺；還有你要做好準備啊，我怕你太心疼，你會不會在星星下面吻我啊？特別憐惜那種。&rdo;

薛嶠將車開進停車場，畢禾出醫院的時候披了一件他的外套，他長臂一伸從口袋裡拿自己的皮夾刷門禁：&ldo;寫言情小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