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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真想不起來,要真說有的話,那就是……&rdo;韋龍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止住不語。
&ldo;你他娘別給我賣關子啊,看在是同鄉的份上,我就不嚴刑逼供了,你可別得了像個娘們兒似的,扭扭捏捏!&rdo;我氣憤道。
&ldo;我好像在十號井裡看見過一個……&rdo;韋龍緊張不言,也許是給煤場暗無天日、活死人成堆的場景嚇著了。
&ldo;你就痛快點兒,看見了什麼,難不成是偷看誰家的黃花大閨女洗澡了?&rdo;許少德唾沫四濺地問道。
&ldo;你怎麼知道……不對,不對,那天我發困前好像在十號井裡看見過一個小孩子!&rdo;韋龍肯定又輕聲地說道,似乎擔心被別人聽到一樣。
自從在梅里雪山下被地泉露浸泡以後,我的記憶裡總會蹦出一個小孩子,他成了我的夢魘,揮之不去。漸漸地,小孩子的形象在我的腦海里越來越清晰,那是一個被砍斷頭顱,帶著一個黃色長生牌的孩子,眼神充滿了怨恨,每每想到這個小孩子我就渾身發冷。現在聽到韋龍說起十號井裡有個小孩子,我著實冷得身子一抖,但沒敢聲張,因為這是一個秘密,直到現在我也沒告訴任何人,只當是一個幻覺。
韋龍堅稱自己沒看走眼,但煤井的進出十分嚴格,別說小孩子了,就算是大人也不可能隨便進入,而且進入煤井要乘電車沿著鐵軌深入,若真是有小孩子進去,在電車上的工人是不可能沒發現的。許少德調侃韋龍來了勁,他認定韋龍說謊,韋龍爭得耳赤面紅,他好歹也是一個男人,怎能讓許少德這麼侮辱,所以就想幹架子。我一看這場面就頭疼,他們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居然還能內訌。
我正想出言阻止,範裡卻拍了拍我肩膀,指著十號井的驚口,示意我看過去。範裡一臉嚴肅,似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我迅速將頭一扭,哪想在黑暗中卻瞧見十號井的井口處有一個小孩子正一動不動地站著。山裡的陰風裡在煤場遊竄,似乎能擴大某種不安的情緒,我看得出了神,一時間沒拿手電照過去,黑暗中只覺得那小孩子在盯著我們,並且不懷好意。許少德和韋龍仍吵架,小光發現以後就將手電照了過去,但是距離太遠,手電光線觸及不到十號井口,所以根本看不見那個小孩子的模樣。小孩子似乎挑釁一樣,他站在井口處任我們拿手電照射,但當我邁出一步時他馬上躲進了十號井裡,立刻銷聲匿跡。
&ldo;你們倆個都別吵了!&rdo;我大為掃興,轉頭看見兩個大男人還在斤斤計較,我氣就不打一處來。
許少德和韋龍聽到我的大吼,全都怔住了,一言不發,沒有繼續爭吵。我想進十號井看個究竟,可是範裡卻不同意,他說十號井是瓦斯爆炸的礦井,現在電力設施全部停止了運作,井裡的抽風機不能送風,我們貿然進去只能是一去不返。小光同意範裡的意見,她說煤井裡的小孩子肯定不是善類,恐怕不是尋常的小孩子,裡面發生了爆炸,煤井很容易塌方,這都是必須考慮的。我心裡焦急萬分,煤井和橋天監獄都找不到爺爺和蹤影,估計他們是進了煤井之中,煤井裡肯定還有不少活死人,如果不快點救出來,那他們真的就醒不過來了。
&ldo;你們要進去?&rdo;韋龍聽到我們討論,嚇了一跳。
&ldo;看看,剛才還整一爺們兒,現在……&rdo;許少德這幾年膽子越練越大,現在輪到他嘲笑別人,他可不會放過機會。
&ldo;我是想說,若是要進去,我來帶隊,誰他孃的怕死?&rdo;韋龍經不住激將,一口便應了下來,但他立刻滿臉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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