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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角還沒有完全消腫,依然可以看出一點紅腫的痕跡,而我臉上帶著指甲劃痕和瘀青,讓別人看了會以為是我們兩個剛剛乾了一我讓鍾斯宇把車子停在離校門還有一段距離的街上,車子在路邊一棵樹下停了,下車前我把1?乂還給他。
“你留著吧,原本就是你的東西。”他說。
“《天堂電影院》你看過吧?”我問他。
“怎麼突然問這個?”他望著我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淺淺的招牌笑容。
“《天堂電影院》裡最讓我印象深刻的片段,其實是老放映員艾佛特對青年多多講的一個小故事:一個卑微計程車兵喜歡上美麗的公主,深陷情網,一次機會讓士兵終於向公主表白心意,公主深受感動,告訴士兵,如果他能連續一百個夜晚守候在她的陽臺下,她就以身相許。士兵去了,他夜夜守在公主的陽臺下,風吹雨打也不動搖,一夜,兩夜,第二十夜……到了第九十夜,士兵變得蒼白憔悴,淚流滿面,而公主把一切看在眼裡。第九十九夜,士兵走了,他再也沒有出現,這是故事的結局。他已經守候了九十九夜,為什麼最後一夜沒有出現?”
鍾斯宇思考了幾秒,很認真地回答我的問題。他說:“九十九夜,也許是士兵的底線,他最後的一點耐性被耗盡,他絕望了,確定公主不可能接受他,他說服了自己。或許,在第九十九夜的白天發生了什麼事,讓士兵無法守候下去的事情,也許第一百天他就要奔赴前線。”
“還有別的答案嗎?”我靜靜地問。他緩緩地眨了眨長長的睫毛,似乎心中有答案但不確定要不要說出口。
“你是說,他不夠堅持?是啊,他只要再堅持一步,就可以夢想成真,是嗎?”他自嘲地笑了。
“不,不一定是這樣。人生充滿變數,並不是堅持就能抵達,在堅持的過程中刀山火海鮮血淋漓,經歷一種自我的蛻變,發現最初堅持的並非自己最想要的。”我看著他,儘量把目光聚在他的臉上,讓自己真正面對這一時刻。
鍾斯宇定定地看著我,我們相互看著對方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他垂下眼簾,苦笑:“我懂,是我不好,我沒有早點確定自己的心意。”
我想,他還是沒有太明白我講這個故事的用意。
“難道你現在就是百分之百地確定你的心意嗎?哪怕是百分之九十,你能肯定嗎?我還想告訴你,我可以百分之九十地確定,我喜歡蘇烈,而且還在增加對他的喜歡。”
“你喜歡他?你喜歡他什麼?”他有點詫異。
“我不知道,就是喜歡,喜歡他的全部。”我毫無保留地說出心裡的話,心情變得暢快。
“我知道了。”他語氣平靜,把目光移到別處,再也沒有看我開啟車門下車,他開車走,望著車子駛遠,我的心情就像心裡的一顆大石頭落了地,可是又砸到自己的腳,怎麼樣都是痛。長痛不如短痛,我不能一直在心裡裝著一顆大石頭,時間會讓我承受不起,我寧願落下石頭砸了腳,等傷口慢慢癒合,把心裡的位置空出來,裝自己毫不猶豫想裝的東西。
我和鍾斯宇,彼此都沒做錯什麼,錯在時間,錯在這分分秒秒都有奇蹟發生的時間。
直到入秋後,我也沒有見到蘇烈。
蘇爺爺從醫院回家後我去看了他老人家幾次,順便把那套李小龍運動服給還了回去。後來我聽明叔說那套運動服真的被李小龍穿過時,我真的很震驚。我抱著蜘蛛絲一樣脆弱的希望,期待能見到蘇烈,可我還是沒有見到他。老爺子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在我第三次拜訪他時,對我說蘇烈搬出去住了。
“傷口痊癒需要時間,我們給他一點時間,他會回來的。”蘇爺爺說。他說芸珠和蘇烈搬出去後,他一個人很孤獨,希望我能常去看他,陪他下國際象棋聊聊天。
我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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