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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顏聽得心裡更是難受,她雖是不喜歡上官明昊,但中山侯夫人確實對她很好,多次維護她和大夫人,如今想來,若是給中山侯夫人做兒媳,應該不會如此受欺凌侮辱吧,一時哭的更厲害了。
紫晴見素顏並沒有因自己這一番話生氣,以為素顏也後悔了,便更是大著膽子勸道:“姑娘,不過才嫁過來兩天,咱們回府去也好,指不定,中山侯世子還對您念念不忘呢。”
越說越過分了,陳媽媽終於忍不住瞪了紫晴一眼,罵道:“你胡說些什麼呢,死妮子,既是勸姑娘回去,還杵在這裡偷什麼懶,收拾東西去啊。”
紫晴有些畏懼陳媽媽的火,又知道自己這話說過頭了,有損大少奶奶的閨譽聽得陳媽媽這一吼,立即一溜煙跑進了裡屋。
文靜在一旁聽到了紫晴那一番話,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看素顏的眼光就有些發冷,神情也不如開始那般殷勤,卻也沒說要走,怔在一旁發了一會子呆,突然又換上笑顏,拉著素顏的手勸道:“大嫂,成親過日子,總會有個磕磕絆絆的,伯孃今天可能是心情不好,亂髮了脾氣,你不要跟她見氣,朝大哥哥看吧,大哥哥可是當大嫂是寶貝呢,你是不知道,大哥自與嫂嫂您定過親後,就成天樂得合不攏嘴,連脾性都改了好多,以前從不理我們幾個姐妹的,後來在宮裡一得了好東西,都分給我們呢,我們正想著,大嫂進了門,大哥會變得更好呢,你要是真走了,大哥不定會多傷心,你也氣歸氣,不鬧著走,伯父還沒回呢,真要是伯孃做錯了,伯父一定會罰伯孃,為你出氣的。”
這話還算是說得貼心,她肯當著自己的臉之處侯夫人的不是,說明還是個直性兒的人,素顏聽了心裡好受了些,但她打定的主意又豈是文靜幾句話能改變的,便止了淚,謝過了文靜,只說自己頭痛,想要歇著。
文靜聽出她是想與自己身邊的人說話,自己在不太方便,就起了身告辭了。
一時文嫻請了太醫,又親自己送了太醫過來了,素顏卻是關了門,不讓太醫和文嫻進正屋,陳媽媽守在穿堂裡道:“多謝三小姐美意,我們大少奶奶受不起侯府的恩情,三小姐請回吧,我們這就收拾東西回藍府去,不在這裡惹人嫌。”
文嫻一聽這話急得不行了,也顧不得禮儀,站在穿堂裡對著正堂喊:“大嫂,我請了太醫來了,你就算再生氣,也要先顧著身子,醫好了傷再說啊,讓我進去吧,大嫂,別說那要走的話,咱們可是一家人呢,說出來可就生分了。”
陳媽媽聽得一聲冷笑:“承蒙三小姐看得起,我們大姑娘不敢高攀,和離書明天就會送到,三小姐請帶了信給侯夫人,我們姑娘把正室的位子騰出來,隨便夫人要扶哪個貴妾上位,都不關姑娘的事了,姑娘如今被個妾室欺上門,當家婆婆還要為妾室撐腰,我們姑娘受不得這個辱,只能自請和離。”
文嫻身後的太醫原本有些惱火,侯府請了他來看病,病人卻不讓他進門,穿堂裡陰風嗖嗖的,連杯熱茶也沒人奉上,就算侯府診金高,他也不想拿,轉身正想離開,就聽得陳媽媽那一席話,不由也皺了眉,寧伯侯夫人怎麼會為了兒子的妾室打罰兒媳呢,這可是太不合情理了,說出去,跟寵妾滅妻可沒什麼兩樣呢。
文靜聽了陳媽媽的話,又窘又羞只覺得這一番話讓太醫聽了去,對自家的名聲著實不好,忙回過頭,塞了一錠銀子在太醫手裡,不好意思的對太醫道:“大人,不過都是些家庭瑣事,有些誤會呢,您耐心等等,我嫂嫂在氣頭上,一會子您再進去診治。”
太一看那診金出得高,心裡也舒服了一些,便在穿堂處坐了,卻是支起耳朵聽屋裡人的談話。
紫綢正拿了熱帕子來給素顏敷傷口,又找了藥來給素顏塗上,素顏想著她挨的打比自己更多,忙讓她進了裡屋裡,讓紫晴給她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