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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大夫有心,那就與不穀一起抗敵吧。」子與夷走出軍營的帳篷,躍上了他專屬的戰車。
姬翬緊隨其後,戰車卷著塵土不斷向前,後邊尾隨著徒兵。
因為有了姬翬的幫忙,士氣更是高漲。
戈矛弓箭被血液染紅,染的顏色越深說明殺敵數量越多。他們越殺越勇猛,彷彿有著用不完的氣力。
事實證明,鄭國並不弱,相反還很強。
大軍只是打敗了鄭國的徒兵而已,只能算是小勝。
天空中的汙煙此時已經消失了,萬裡無雲,似乎萬物都在慶祝這場勝利。
諸侯國的軍士們連夜打仗早已腹中空空如也,烈日又使他們大量出汗,過長時間的飢餓和口渴使他們體力不支。
偶然間他們發現鄭國田地裡種下的穀子已經成熟了。於是他們搜颳了好物,割取了那裡的穀子以後便返回自己的國家了。
第二十八章 州籲入局
卻說子與夷因為奈何鄭國不得,心中鬱鬱。他暗道:「當初先君讓我坐上這個君位,定是認真考慮過了的。他認為我比公子馮更佳適合管理自己的國家,為了以免他謀反親自命人將他派去鄭國。如今給他好好享清福的生活他偏偏不依,非要總想著和我爭奪大位。日後他定會與其他國家聯合攻打我國,並殺了我。到時候我該怎麼辦?必須是要除掉他的。」
姬州籲聽到大夫姬拾回國後的匯報,心裡一陣焦慮。若是滅了鄭國,還能讓國人心服。畢竟鄭衛兩國有舊仇,他一當上國君就能得報此仇,揚我國威。然而,兩番伐鄭均不見益處,長久下來國人必然生怨。
打仗從來都是勞民傷財的事,戰事一起,國人有諸多不便。
他此刻仍處在水生火熱之中,世事風雲莫測,有些事是不能預料的。
姬州籲當日弒殺自己兄長姬完後,又威脅臣子立他為君。他表面君位坐得坦坦蕩蕩,實際上如履薄冰。久而久之他發現治國是很難的,他不能很好地安定他的子民,但是他必需要學會籠絡民心。
他武藝精湛高超,可是治理國家不是打仗。
石厚也相當同意姬州籲的觀點。但是石厚也是一介武將,雖然有時候能夠為姬州籲出謀劃策,只是他遠遠不及他的父親,只學會了一點兒皮毛而已。
現在姬州籲謀權篡位,對於民心的事情兩人都束手無策。
「君上,我阿父最是睿智。當初姬完登上君位後,阿父只因不想再幹預朝政就回歸鄉下安度晚年,他曾是先君得力謀臣,或許我可以問問他該怎麼做。不知君上意下如何?」
「甚好甚好,不穀還知道當年他是先君的心腹,很有威信,而且因為德行和輩分,很多人都尊重於他。」
姬州籲接著說道:「若君肯說服他助不穀管理國家,堵住那些卿大夫的嘴。到時候威信建立起來,有誰敢不信服於我?」
石厚知道自己的父親平日裡沒什麼愛好,但對收集珠寶玉器有些研究。況且老人都愛收集一些古玩的,就對姬州籲說了此事。
於是為了收買公孫碏的心,姬州籲命人買了一對上好的通透白璧,價格昂貴,可謂是珍品,決定當作禮物贈與公孫碏。
石厚帶著姬州籲買的物品回到家鄉,準備詢問父親安定君位的辦法。
看著父親穿著土氣,一點也不像一個前朝舊臣。
他對公孫碏說道:「阿父,現在公子州籲已經登上君位掌管了國家,如今他遇到了麻煩,希望您能幫助他。」
公孫碏向來神機妙算,料到了自己兒子前來的目的,平日很少見到此子,肯定沒有好事。
「當初我勸過你不要與他太過親近,也告訴過你他野心大。和我說的一樣,他弒殺了國君謀權篡位。他無視禮法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