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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等她醒。鐵頭，醫院旁邊有個川菜館，晚上把皮實他們都叫來，我有事說。&rdo;

&ldo;好。&rdo;

&ldo;你走吧。把我東西都拿回去。&rdo;

鐵頭撿起那些裝備，離開醫院。

方永推開病房的門，頭探進去望一眼白飛將門關上。

方永公司裡有幾百人員，常常混在一起的就皮實、鐵頭、大力、二力，還有崔如雪，除了身在河北基地的崔如雪，幾人都到了，一個包間裡。

二力耷拉著腦袋，表情慚愧難當：&ldo;方爺，都怪我。&rdo;

方永不言語，握著白酒瓶倒滿一杯，灌下去，再倒一杯，灌下去

&ldo;方爺，這是幹嘛？別喝了。&rdo;皮實想攔，不知為何沒有伸手。

方永喝光剛開啟的整瓶白酒，將酒杯往桌面一撴，其他人心絃繃緊，&ldo;叫你們來幫我個忙，白飛出院前，我不去公司，你們回公司把接下來的所有工作都推了。&rdo;

&ldo;我們幾個人的？&rdo;皮實問。

&ldo;公司所有的。&rdo;

&ldo;所有？&rdo;

&ldo;所有。&rdo;方永舔了舔唇邊的餘酒，&ldo;河北基地這批學員學到時間讓他們各自找出路，你們一樣，公司，散了。&rdo;

幾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看看彼此。

鐵頭問：&ldo;你打算改行？&rdo;

&ldo;對。&rdo;

&ldo;方爺，為&rdo;大力語塞，&ldo;咱公司各方各面沒毛病，真就這麼散了？你讓這次的事嚇著了？&rdo;

&ldo;我那時候開酒吧也圖安逸，但是吧，回到公司以後，覺得還是愛幹這行，方爺，你別學我，現在把公司散了，以後再開起來不容易啊。&rdo;皮實說。

&ldo;因為嫂子嗎？&rdo;二力說。

&ldo;我幹這行越久，恨我的人越多，我不想讓白飛再受一回傷。&rdo;方永說。

&ldo;是不是等嫂子醒了，你們商量商量？她興許能諒解呢，挺善解人意的。&rdo;大力說。

&ldo;不用。她能接受，我不能。&rdo;

&ldo;這不就跟認慫一樣嗎？&rdo;皮實皺眉，&ldo;嫂子脫離危險沒事了，沒必要啊。&rdo;

&ldo;方爺，有句話不該說，但是我得說，你怎麼能讓女人絆住腳呢。&rdo;大力說。

&ldo;都怪我。&rdo;二力說。

方永起身準備回醫院：&ldo;就這麼定了，幫我通知公司所有人，等白飛傷好了，我空出時間，結錢，散夥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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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飛昏迷四天，睜開眼睛，董靈靈的腦袋和白文坤的闖進視野。

&ldo;醒了！終於醒了。&rdo;白文坤老淚縱橫，&ldo;手腳有沒有知覺？記不記得我是誰？飛飛！&rdo;

&ldo;方永&rdo;她雙唇微微動了動。

&ldo;他沒事，你感覺怎麼樣？&rdo;

&ldo;他，他沒事吧？&rdo;聲音比上句話大了一點點。

&ldo;沒事！你呢？&rdo;

&ldo;叔叔，您別急。&rdo;董靈靈拍拍白文坤的背，安慰，&ldo;白飛才剛醒，您等會兒再追問。&rdo;

&ldo;對，我糊塗了。&rdo;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