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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於子期兩米遠處,有一雙繡花鞋。那鮮紅的繡花鞋紅得滴血,叫人直打哆嗦。他再抬頭往上看就看到一個女人衣袂飄飄地立在那裡。若是讓哪個膽小的人碰上,還以為見鬼了。
還沒有人能這麼安靜地出現在於子期面前過。通常都是在好幾十米遠處他就已經查覺到有人靠近了。而這一次,那個女人竟站在他兩米遠處時他才發覺。
絕頂的高手!於子期在內心稱讚,也在內心為自己捏一把冷汗。天網什麼時候有這麼利索的殺手?於子期才離開七日,君欽涯就請來這麼一個高手。
還沒等於子期看清楚那女人長什麼樣,她便開口輕聲道:“你是想去那樓裡的花魁廂房?”
聽這聲音,於子期知道了這女人便是那天成全他帶走荷衣的阮嬌娘。只是他看不出阮嬌娘是個高手。他仍舊匍匐在地上,提高了警覺。雖然他感覺阮嬌娘不是來殺他的,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於子期低聲問:“你究竟想說什麼?”
阮嬌娘把視線從於子期身上移開,“我是想提醒你,若是想到我阮嬌樓裡,你一踏出這桃園,追殺你的人便會要了你的命。當然,如果是我想要你的命,你連這桃園也出不了。”
於子期這才起身立在阮嬌娘身前。這樣他看上去高大英俊了許多,“你若是要我的命早要去了。”
阮嬌娘無情道:“你別把我當好人,我只是看在你給的十萬兩銀票上才提醒你。你若是要去我阮嬌樓搗亂,我決不留情。莫笑姑娘若是不想跟你走,就請你別再來打擾。我這青樓的生意可不想讓你來攪和。”
“她不是花魁年莫笑,她是嶽荷衣。”於子期糾正道。
阮嬌娘瞟一眼於子期,“正是因為她不是年莫笑,她才不跟你走。”
於子期冷道:“你不只是這天下第一青樓阮媽媽那麼簡單的人物吧?能同君欽涯抗衡的人可不簡單。”
“就憑你查不出任何我的背景的。”阮嬌娘實話道。確實,對於阮嬌娘,就連君欽涯也不知道她暗地裡的身份,她暗地裡所做的事。
於子期道:“可是,我查得到你的死期。”
對於這一點,阮嬌娘不否定。於子期能通陰陽,給人算命百分百中。江湖人士都不願從於子期口中聽到自己的死期。而阮嬌娘偏要問:“什麼時候?”
“還沒有人想要從我口中知道自己死期的,我今天不準備告訴你。既然我能算到的那就是不遠的時候。你若是想改變就該放棄某些東西。讓自己徹底脫胎換骨,才能改天命。”於子期提醒道。
阮嬌娘這一生拼命的賺錢,極力在暗地替君欽涯脫罪。除非君欽涯不再做錯事,否則讓她改變自己,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於子期今日去阮嬌樓,是鐵定的。因為他算出今日荷衣在阮嬌樓有生命危險,他必去無疑。他轉身告別阮嬌娘,“為了她,我不怕得罪你。”
阮嬌娘沒有阻止於子期前去阮嬌樓,於子期小心的如夜幕裡一條查覺不到的蛇,無聲地前進。過了桃園,以他的輕功可以馬踏飛燕般快速躍身到阮嬌樓裡。可是,他剛前腳踏出桃園,黑暗中便有一團影子無聲地向他靠近。那團黑影那般快,那般沒有任何聲響移動在他前眼。
黑影中有人出聲:“於兄,我們在這裡恭候你得好辛苦。”
說話的這人便是當日想要**荷衣的風一鬼。那日,於子期壞他好事。沒讓他嚐到天下公認美人的滋味,他一直耿耿於懷。只是,那個時候於子期還是君欽涯眼下的紅人,這個時候卻是天網追殺榜上的首位大人物。風一鬼這個時候大可不顧什麼同族情面。沒有君欽涯撐腰,他是報這個仇報定了。
顯然風一鬼沒了以前的客氣,風二鬼也不例外,“我們兄弟得好好敘舊,你可是讓兄弟們好難熬。”說這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