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頁(第1/2 頁)

坐在床邊，她看著他，今天的事情在腦子裡面走馬燈過了一遍

&ldo;紅哥，睡了嗎？&rdo;她離開房間，敲張嘯紅的門。

張嘯紅開門，揉幾下睏倦而鮮紅的眼睛：&ldo;有事兒？弟妹。&rdo;

&ldo;我想再和你聊聊，方便嗎？&rdo;

&ldo;請進請進，跟我不用客氣。&rdo;

&ldo;你做這行嫂子同意嗎？她支援你嗎？&rdo;

&ldo;我離婚了。陳樓出事以後，她非叫我改行，我和她離婚了。&rdo;

&ldo;離婚&rdo;白飛心一揪，聯想到自己和方永，&ldo;你不愛她嗎？&rdo;

張嘯紅拎把椅子給白飛，說：&ldo;一個行業一種活法，我喜歡我的活法。如果不是現在老了，手腳退化，我還會往世界各地跑。&rdo;

&ldo;你不愛她？輕易離婚&rdo;

&ldo;感情當然有。但兩個人在一起，非得有一個人不痛快的話，不如散了，各自開心。你坐啊！&rdo;

&ldo;不，不坐了，我只是來問這個問題&rdo;

回房，整夜失眠。

她想他們那種男人嚮往的應該不是平凡生活裡的幸福，是一種她理解不了的刺激、瀟灑、痛快，與眾不同。

把一匹狼困在籠子裡，給它再上等的吃喝，再安全的環境，不過高興幾天，時間久了，它定會厭倦籠子，甚至埋怨把自己困在籠中的人。

兩個人在一起，如果必須有個人有所犧牲，應該是知情的那個。

車暢通無阻路上行駛，窗外天空陰得灰不灰，藍不藍，飄著可以忽略的濛濛細雨，一眼望去，公路旁的原野黃中帶綠，潦草的春色隨處可見。

白飛歪頭靠著車窗，有心事的神情

&ldo;怎麼了？&rdo;方永單手搭著方向盤，斜睨一眼，&ldo;懺悔騙我的事呢？&rdo;

&ldo;方永，記不記得你對我說過多少次&l;聽我的&r;。&rdo;

&ldo;太多，記不住。&rdo;方永哈哈笑。

&ldo;這次聽我的吧，公司繼續經營。&rdo;

&ldo;不行。&rdo;

&ldo;聽我的！&rdo;

&ldo;沒商量。不聽。&rdo;

&ldo;我們不要給彼此背上沉重的負擔，你開心做你的事，我開心做我的事，其他的不去多想，像以前一樣。行不行？&rdo;

&ldo;不行！&rdo;方永拉下臉子，&ldo;我不能讓你每晚做噩夢！&rdo;

&ldo;我沒有做噩夢！&rdo;

&ldo;車禍以後，每一晚，你都在做噩夢。我看到了。&rdo;

&ldo;方永，我一生只做過兩個噩夢，第一個被你治好了，第二個慢慢也會好的。如果你不聽我的，就等於讓我永永遠遠對你愧疚。&rdo;她把臉往窗外一擰，&ldo;還不如選擇和你離婚。&rdo;

方永拐下主路，原野邊的土路靠邊停車，他抽完一根煙，碾滅菸頭，看了眼窗外，轉而看向白飛，意義不明地笑了笑。

&ldo;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件事已經定了。如果你堅持離婚反正我現在很有時間，大不了再追你半年。&rdo;

&ldo;你能不能&rdo;

&ldo;閉嘴！&rdo;他打斷她，&ldo;我接受不了你再出任何事！今後我們過普通生活。這件事已經定了，再也別談。&rdo;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