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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孩子們的回答可比大人們響亮多了。
「那好,那一定要好好聽聽嚴公安,他教大家度過一個有趣、充實的假期。下面,請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嚴公安。」
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有的小點的孩子壓根不知道為啥鼓掌,反正跟著前面的大孩子,把手掌都給拍紅了。嚴公安幹了快十年的刑偵工作,經歷過下鄉、住牛棚、回城恢復工作、兒子被偷,以及最近的一次搗毀間諜窩子,還是第一次面對這麼多孩子。他們有的十五六歲,穿著海魂衫帶著紅星軍帽,有的只兩三歲,鼻涕還掛臉上,可無一例外,他們的眼睛都是亮的,像一顆又一顆漂亮的星星……他忽然就理解了小安同志說的「未來」。
孩子是祖國的未來,諸如宋致遠一樣的科學家既是急先鋒,又是中流砥柱,等他們老去,共和國奔跑的接力棒終究是要交到下一代手裡,而在坐的孩子裡,有著未來的科學家、軍人、教師、醫生、工人……
嚴厲安忽然就明白了母親說的:安然同志是個了不起的女同志。
「安姐咱們就在這兒等著嗎?要不要進去……」陳媛媛忐忑極了,廠裡這些孩子有多調皮她是體會過的。別有人搗蛋把人家嚴公安搞得下不了臺,以後都不來了。
「不用,你聽裡頭像是需要咱們的樣子嗎?」
禮堂裡時而鬨堂大笑,時而掌聲雷動,不用說,嚴公安講得很好。不過,安然不僅需要他講講打架鬥毆導致意外傷害(殺人)罪、故意傷害(殺人)罪的法理常識,還需要他普及一個重要知識點——家暴。
發生在家庭成員之間的暴力,有時候比發生在外人之間的更可怕。外人之間可以報警處理,家庭暴力報警沒有法律依據,公安也只能當家庭糾紛處理,該勸說勸說,該教育教育,可對張得勝之流的男人,報警也不一定有用。
安然請嚴公安來做講座,不是為了教育張得勝。因為她有理由相信,如果挑四個月大糞都不能讓他改掉惡習,而邱雪梅又不願離婚的話,安然只能用她的老招式——魔法戰勝魔法。
邱雪梅家三個兒子,老大已經十四馬上十五歲了,正在上初二,正是懂點事又有點叛逆的時候。安然見過幾次這孩子,難得在那樣的家庭裡長大還陽光開朗,見人便笑,個子又高又挺拔,就是太瘦了些。以前張得勝在家使喚邱雪梅去買酒,沒錢也要賒酒來喝的時候,他還會勸母親別去。
現在張得勝幾個月不回家,他幫著幹了不少活,提水,掃地,曬床單,甚至去磚瓦窯給人幹苦力,手上的老繭破了又長,每天就為了掙幾角錢,幫母親添補家用。
這樣三觀正直的好兒子,安然想讓她更直一點。
禮堂裡,嚴公安問:「現在我問各位小同志,如果走路上遇見一個強壯的男人欺負弱小的女人,毆打辱罵她,你們應該怎麼做?」
「揍他丫的王八蛋!」有大孩子喊了一聲,其他人也跟著「揍他揍他」的喊,群情激奮。因為透過嚴公安講的道理,他們知道見義勇為挺身而出是一種優良美德。
「為什麼呢?」
「打人是不對的!」有人說。
也有人說:「男同志不該仗著自己強壯就去打女同志。」
「好,有道理。」然而,嚴公安話鋒一轉,「那麼,如果這個打人的人是你們父親,捱打的是你們的母親,大家應該怎麼辦?」
這下,孩子們不說話了,嚴公安的臉色也嚴肅起來。
丈夫打妻子,這不算稀罕,就這大院裡就沒幾個女人沒被丈夫打過,只不過有的輕微一點,像鬧著玩,有的往死裡打,像張得勝。
果然,安然看向邱雪梅家仨兒子,小老三才四歲,什麼也不懂,老二九歲,忐忑的看向哥哥,老大眸光閃爍,拳頭緊握,坐立難安,彷彿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