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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致遠再次摸了摸鼻子,才想起來她氣的應該是「你覺著陳叔說的話是真心嗎」,而他說「不知道」。對,他記性就是這麼好,他能記住一定時間內對方說的每一個字,可他就是理解不了,自己的回答有什麼問題。
「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不瞭解這個人。」
一說還真有那麼一丟丟道理,在不瞭解一個人或者一件事的全貌時,妄加評論也不對。網路上那麼多一開始群情激奮最後卻又反轉的事件還不夠多嗎?當年她被劉美芬搞得身敗名裂,不也是這種「未知全貌妄加評論」的人佔了主流嗎?
她,也曾是被人輕易評論的受害者。
而他的說法,說明他是一個很謹慎,很客觀的人。
行吧,雖然理智上說她不該生氣,他沒做錯什麼,可心理上還是會不舒服。「允許你最後睡幾個月,等以後搬家你就自個兒睡一間吧。」
宋致遠脫衣服的手頓了頓,「我們要分居嗎?」
「對。」
宋致遠似乎也被堵得無話可說了,他迅速的躺床上,半個身子還掛在床外面,可他心裡面也有點不舒服,說不清道不明那種,還有點孤獨。
「你真的是我的妻子嗎?」
安然都懶得理他,一個月裡總要問七八次,煩不煩啊他,就跟貓蛋想吃冰淇淋一天問十次「媽媽我可以吃嗎」一樣。
「如果你是我的妻子,我們就不應該分居。」
「我們會回到從前嗎?」
「哪個從前?」不知道為什麼,安然忽然覺著有點不忍心,這樣可憐巴巴的示弱的宋致遠,她還沒見過。
「在響水生產隊的知青屋,我可以抱你,可以發生關係。」
安然:「???」
「意思是,你想跟我發生關係?」
「是。」宋致遠再不解風情,再木頭,那也是個身心發育健全的成年男性,他會沒想法嗎?不,隨著接觸的加深,兩個人為了共同的孩子和房子而奔波時,他的孤獨感減弱很多的時候他就會有那個想法。
安然一口老血差點噴他臉上,雖然她也不是聖人啊,她也是身心發育健全的成年女性,可她至少知道委婉一點兒,至少知道換個稍微動聽點的詞,而不是這麼強,這麼生猛的動物性。
「可是我並不想,我只想跟你合作養娃。」
宋致遠居然幽幽的嘆口氣:「好,我不勉強,但我們不分居,可以嗎?」
「行。」不分就不分。
安靜了一會兒,宋致遠翻身,面對著還在生氣的妻子,「據可靠訊息,鄭老死了,死在回城的路上。」
安然一怔,「鄭老」她聽他去年設計裝置的時候提過,說是有個什麼黃金省力切割點就是他提出的,他是新華國成立後不顧國高薪挽留,突破重重阻撓,透過走私輪船到臺灣,又從臺灣背著氧氣瓶游到福建這邊,才踏上華國的土地。
他在大洋彼岸的時候就是非常有名的物理學家,回來以後一心報效祖國,要為祖國建設航天物理工程的。誰知道工作搞到一半,因為有留洋經歷被造反派咬住不放,弄到了大西北的沙漠裡。住牛棚,被勞改,被批鬥,沒幾年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剛好去年,因為宋致遠給副主席寫信打動了老人家,中央的正義之師開始注意到這個問題,想把這批像鄭老一樣的老科學家們接回京市,給他們平反,讓他們重新回到科研崗位。
宋致遠大學學的教科書裡,引用的最先進最前沿的資料就是鄭老出的,教材裡很多英文內容也是他免費翻譯的。可以說,鄭老沒回國前就是他的精神偶像,回來了那更是,直接是精神教父一樣的存在。
本以為等他回到京市,他一定要親自拜訪老人家,當面請教幾個困惑他多年的問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