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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銀花吐了吐舌頭,被嚇得,「咋這麼貴呀?」
他們一家五口,除了大華,還沒人戴過手錶啥滋味呢。
大華最近跟著安雅東奔西跑,錢沒往家拿過,倒是身上的衣服越穿越新,越穿越好,還成了同齡孩子裡第一個戴手錶的。他手腕上那支聽說就是海城牌,他寶貝得很,弟弟妹妹碰一下都不行,睡覺也捨不得脫下。
不過,她問過,他說是安雅以成本價賣給他的,只買作十五塊錢。
二十八塊,這男人明顯賣太貴了。
安然定睛看了一眼,總感覺質量不怎麼樣,再加上也對手錶不感興趣,很客氣的說:「謝謝,我們不需要。」
男人又糾纏一會兒,見她們是真不感興趣,這才識趣的走開。
「媽媽,伯伯為什麼要戴,戴六塊手錶呀?」她數過呢。
一條胳膊都給戴滿了,少說好幾斤呢,也真是難為這些倒爺們,為了掙口吃的,不容易啊。快過年了,需求大增,黑市按理來說應該是最熱鬧的時候,但都給攆得七零八落,很多做倒爺的人家,就指著這幾天生意好點過個豐收年呢。
「因為這就是伯伯的工作,只有努力工作才能掙錢,才有飯吃啊。」
小丫頭似懂非懂的,小大人似的點點頭,「嗯吶。」
說著,還真讓她找到一個賣韭菜苗的老太太。
準確來說是韭菜根,因為上頭能吃的部分已經割了,只剩一叢叢發達的根系和半寸高的韭菜茬,拿回去栽活的話,蓋上一層稻草,冬天也能有綠葉菜吃。
大娘倒是很好說話,三角錢差不多五斤全賣給她了,「小同志你要雞嗎?我這兒還有一窩雞崽,家裡沒糧,餵不起了。」
小貓蛋聽見「啾啾啾」的聲音,蹲地上雙手托腮,看著幾隻嫩黃色的小傢伙,十分篤定地說:「媽媽,是大花和小花。」
「啥大花小花?」趙銀花不解。
「以前我們在小海燕養的五隻雞崽,後來搬來二分廠就給送人養了。」因為當時說的是大院禁止養雞,就怕雞屎沒人打掃,搞壞公共衛生,可住進來才發現,好多人家都偷著養呢,倆孩子都後悔死了,覺著雞賣早了。
要是沒賣,現在都長成一天一個蛋的老母雞了。
安然知道,這是孩子的心結,更何況自從被黃老太太傷害後,小貓蛋的膽子好像沒以前大了,多虧有嚴厲安送的黑花壯膽,她現在已經基本消除心理陰影了。
大概,多和小動物玩也有好處,能治癒吧。
家裡已經有一兔一狗了,再多幾隻雞也沒事,遂大手一揮,準備買。他們現在獨門獨院,有菜地給它們溜達,不會跑到大院去汙染公共衛生,誰也管不了。
「不過,安文野你能做到每天幫它們打掃衛生嗎?」雞屎真挺臭的。
「能噠!」
「你說話算數嗎?」
「我安文野算數。」小丫頭站起來,高興得直蹦躂,「跟白白和黑花一樣,我會打掃噠。」
從過完兩歲生日開始,媽媽就教她給兔子打掃衛生了,每天吃過早飯第一件事就是把兔子從窩裡放出來,把兔子屎施在菜園裡,倒是一舉兩得呢。後來養了狗,就跟哥哥分工合作,哥哥打掃狗窩狗屎,她打掃兔子窩,哪怕禮拜天休息也得早早起來幹活。
「哎喲,小安你這是啥都讓倆孩子幹啊?」跟養了兩個小幫工似的。
安然開玩笑,「可不是,養孩子不就是養了幫我幹活的嘛,以後還得掙錢給我花呢,對不對安文野?」
「對!我要掙多多錢,給我媽媽!」
「那不給你爸呀?」大人們總喜歡讓孩子選一個最愛的出來。
「不給。」
「為啥呀?你看你靴子是你爸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