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1/3 頁)
初二三班。
剛結束分班,坐到新教室的同學們交頭接耳。
「怎麼這麼倒黴啊,竟然和校霸分到一個班。」
「完了,我聽說他打人是一天三頓型的,哪頓都不能少。」
「他初一的時候就敢和初三的幹架,還把人給打得哭爹喊娘!」
「這算什麼?他在校外都很混得開好嘛!」
「聽說他爸是黑社會?」
「我見過他爸!個子高塊頭又大,一臉兇相!」
「不是說他家很有錢嗎?」
「混黑道的,能沒錢嗎?」
幾個男生又怕又好奇,討論得瑟瑟發抖,前頭的女生以前是他們一個班的,插話道:「真的假的啊?我看他長得很帥啊。」
男生嗤之以鼻:「你們女生,就知道看臉。」
女生懟他:「不看臉,難不成看你的青春疙瘩豆?」
疙瘩豆男閉嘴不出聲,又有個沒疙瘩的湊上來道:「你可小心點兒,聽說他換女人就跟換衣服似的,還把人弄懷孕過。」
女孩花容失色:「不會吧,他看起來……」
「切,長成那樣,還不勾勾手指就一堆女人送上門?」
他們討論得繪聲繪色,直到老師進屋點名。
全班五十六人,少了倆。
齊暮起晚了,他昨晚太興奮,翻來滾去總是睡不著,等終於睡著時,已經凌晨兩三點,再一睜眼,八點了!
他低罵了一句,趕緊穿衣服,套齊整後連早飯都沒吃就跑了。
這個點,齊大山和喬瑾早走了,保姆做好飯後敲了他的門,可惜齊暮睡得太死,根本沒聽到。
他騎上腳踏車,一路向著學校狂奔而去。
六年級暑假髮生了那事,按理說齊大山和喬瑾會更加寶貝這唯一的孩子。
可他倆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麼正常父母,升上初中,他們直接撤了司機,讓齊暮自己上下學。
起初喬瑾還憂心忡忡,齊大山安慰她:「我們保護不了他一輩子,他要學會自保和獨立。」
大山同志是對的,再怎麼有錢的家庭,也不可能將孩子永遠框在一個安全的牢籠裡,那不是在保護他,而是在毀了他。暑假的事,所有人都後怕不止,但不能因此而杯弓蛇影,斷送了孩子的未來。
也許其他父母會因為這件事而將孩子緊緊束縛在眼皮底下,但齊大山和喬瑾卻越發放開了,人生還會遇到更多可怕的事,與其讓人保護,不如增強自己的判斷力,靠自己來躲避危險。
齊大山教了齊暮格鬥術,也敞開了讓他去接觸這個世界,去面對形形色色的人,去分辨每個人的善與惡。
至於成績,喬瑾女士在努力了一波之後,對丈夫說:「行吧,也不能樣樣都好,別強求了。」
大山同志本來就沒強求過——七十分咋了?四捨五入就是一個億!
齊暮只用了十分鐘就殺到學校,可惜已經遲到了。學校規定七點半到校,八點上課,他這都八點二十了,課都上一小節了!
咋辦?爬牆唄,反正不能硬闖。守在門口的級部主任臉黑得跟鍋灰似的,真湊上去,怕不是要被噴上三小時!
齊暮剛到老地方就看到了自己的好兄弟。
許小鳴睡眼惺忪地和他打招呼:「暮哥。」
齊暮眼尖地看到他手裡的三明治,小鳴同志立馬給他:「你吃,我還有一份。」
齊暮也不和他客氣,接過咬了一口:「昨晚又出去鬼混了?」他興奮得睡不著,許小鳴可不知道那驚喜。
「沒,」許小鳴神色懨懨的:「行會戰,我這麼個大佬哪能不奉陪到底。」
齊暮問他:「到底什麼遊戲啊,我也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