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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湄:「……」
陌生男人誇她好看,除了她那個審美奇葩的老大,這還是頭一遭呢。
薛池似乎很不喜歡這位聒噪的同窗,捏了捏鼻樑。
回到了府上,薛湄就把此事忘到了腦後,梳洗更衣,去睡下了。
薛池那邊熄了燈,卻有人悄悄潛入了西苑。
正是那位「姜東安」。
玉忠沉了臉:「主子不高興了。你也忒大膽,誰準你直接攔車的?」
「我想跟她說句話。」姜東安委屈,「在踏月樓門口,只是匆匆見了眼,沒瞧仔細。」
薛池在裡臥,讓玉忠把人帶進來。
石永打了熱水,薛池正在洗臉,用巾帕捂住了口鼻,只略微掃了眼姜東安。
「看得如何?」薛池淡淡問他,聲音被巾帕捂住了,聽起來嗡嗡的。
姜東安搓了搓手:「真不一樣了,她大大方方的,瞧著真精神。」
薛池嗯了聲。
「還是挺好看的。」姜東安又道,「有點像我。是不是主子?」
薛池白了他一眼。
姜東安嘿嘿笑,又說:「同一個娘生的,肯定像了。主子,我什麼時候能認她?唉,我小時候還抱著她,給她念書呢,那時候她跟我可親了。」
薛池用力把巾帕摔在臉盆裡。
姜東安不知自己哪一句惹了主子不快,疑惑看著他。
「你的話太多了。」薛池冷冷道,「回去吧,儘快離開梁國。」
「不行啊,我貨還沒進到。」姜東安道,「我特意跑這一趟,就是為了這些貨,沒有拿到我暫時不好走。」
薛池怔愣了下:「怎麼還沒有拿到?」
「那邊好像是過年時候,要做炮仗,用了很多。」姜東安說,「新的還要等一等。反正這些火藥我都要的,一定要拿到才能走。」
薛池的臉沉了下去:「是不是他們起了疑心?」
姜東安也是一愣:「不至於吧?我沒露餡兒啊。」
薛池:「……」
玉忠也有點不安了。
石永白了眼:「你這麼蠢,露餡了可能都不自知。」
「你說我蠢?」
「對!」
兩人眼瞧著又要打架,被玉忠隔開了:「都消停點!」
那邊,薛池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這天夜裡,薛池隨意更衣,又去了玉堂院;旋即,他和七叔薛景廉在屋簷下說私密話。
薛湄對今晚之事,沒有多心。
理由也很簡單,那個姜東安給她的感覺是親切,就像細細撒入車廂的陽光,不會在心尖留下陰霾。
她回府之後梳洗,看了眼外面,隱約有幾滴雨落下,又似寒冬的冷風,不能確定。
丫鬟彩鳶服侍她躺下,薛湄迷迷糊糊說:「這幾天回暖,今晚變了天,不知明天是雨還是雪。」
「大小姐想要下雨還是下雪?」彩鳶問。
薛湄:「自然是下雨了。」
「為何?」
薛湄神秘一笑,翻過身去睡,並且叮囑彩鳶:「你也去睡吧,不用值夜。」
彩鳶道是。
大戶人家,主子跟前不需要值夜的極少;而值夜是個辛苦活,夜裡睡眠總是被打斷,次日又沒空補。
在薛湄跟前服侍,眾人特別忠心,除了薛湄月錢給得多、賞賜豐厚,還因為她不磋磨人。
她知曉丫鬟、婆子們吃不飽就沒力氣做活,睡不好第二日不敢補覺,故而叫她們吃好、睡好。
彩鳶想著心思,回耳房去睡下了。
剛躺下,彩鳶聽到幾滴聲音,而後漸漸密集。
「……真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