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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小鳳覺得自個兒瘋了才跟這樣的賭鬼搭話。她忽然覺得賭坊管事或許說的很有道理:這樣的人合該把他打醒,扔出賭坊完事兒。步子繞過他就要進門去,忽而聽見身後又飄來一句。
“我渴了,你有水嗎?”那語氣,理所當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少爺。
錢小鳳滯了一下,冷哼一聲,懶得理他,掀開簾子進了賭坊。
這裡仍舊是她不喜歡的煙味和汗味,嘈雜的聲音彷彿要把她腦袋仁兒吵得炸開。葡萄見她搖搖欲墜,扶她到房裡坐下,管事的也匆匆而至。
“小姐可能有些中暑了。”梅子說。
“這得看大夫才行。”管事道。
錢小鳳擺手說道:“這算什麼呀。給我喝點兒水就行。”
這點兒要求自然立刻被滿足了。錢小鳳喝了一口清茶,覺得舒服多了,對小葡萄勾勾手,道:“你給外邊兒那人送一碗去,別讓他死在賭坊門口。”
小葡萄只當她心地善良,不曾多想,端了一碗就送了出去。
錢小鳳又暈暈乎乎地跟管事說了好一會兒話,那管事都看不下去了,最後說道:“大小姐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這時葡萄端著茶碗又走了回來,對她道:“小姐,那人已經走了。”錢小鳳清醒了一些,想起傍晚還得查今日的帳,便接過葡萄手中的茶碗,仰頭喝完,帶著兩個貼身丫鬟打算回家休息一陣。
她大概真的中暑了,暈暈乎乎回到家裡,倒頭就睡。一覺醒來,竟發現自個兒睡到了半夜。守在門口的梅子聽見她起身的聲響,趕忙進屋與她解釋:“管事們都來過的,我和葡萄叫了您兩回您都沒醒,呂掌櫃說您太累了,明日一併查賬也是一樣的,大家便散了。”
錢小鳳想了想自個兒七年來過的什麼日子。沒有假期沒有周末,賺了恁多錢,全不知怎的為自己花出去。算命的還說她是個富貴命,她怎麼覺得這命格有些消受不起了?自個兒這麼年輕,難道還過勞死了?聽著就讓人笑話。
可是,她已經不年輕了。在現代,二十二歲,差不多剛剛大學畢業的年紀,在周圍人眼裡還叫“年輕”。可她這是在古代,這個女子十來歲就生孩子的時代。錢小鳳知道周圍人怎麼戳她脊樑骨呢:錢大姑娘再怎麼樣,還不是個沒人要的辣貨,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她這歲數,要是不帶上錢家一半家財當嫁妝,哪個正經人家哪個願意要她?
她想了一會兒,忽而一耳光抽在臉上,嘀咕道:“錢小鳳你這是思chun了吧。”
梅子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小姐?”
這些事兒越想越煩,錢小鳳也不想了,摸摸肚子,下床著衣。
梅子體貼問道:“小姐想做什麼?”
“我餓了。” 這一日都沒怎麼正經吃東西,這會兒餓得她心裡發慌,準備墊墊肚子。
“那我去喚廚娘……”
錢小鳳擺手道:“不必了,大家都歇了,我自個兒來。梅子,你也來幫我吧。”
她想吃魚。
老魚頭五天為客棧送一回海魚,這些年來,她統共沒吃過幾回。即便客棧掌櫃每五日送來一條,也全落進了她“還在上學”的弟弟嘴裡。
幾年前她還盼著他聰明,盼著他成器,到如今,錢程巳不惹事她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錢小鳳叫上梅子,主要是讓她幫忙生火的。錢小鳳雖然會下廚,但是古人的柴火她著實沒法。
早晨送來的海魚,按照錢小鳳的吩咐,晚餐時煮了幾桌,家裡人都嚐了個鮮。現在還剩下十來條,是專留給家裡少爺的,有的還活蹦亂跳,有的卻已經奄奄一息了。
沒死透的,錢小鳳倒真的不怎麼嫌棄。從缸裡撈了兩條翻白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