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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小鳳被弟弟勒得喘不過氣,這少爺又在她懷裡“姐姐姐姐”哭著,罵也不是,哄也不是,周遭全是哭聲,錢大姑娘拿出當家的氣勢,道:“哭什麼哭,本姑娘不還沒死嗎?”她一個“死”字出口,地上跪著的梅子率先清醒過來,擦擦臉上眼淚,起身拉動錢少爺,道:“少爺,您看,大小姐好好的,是天大的喜事,該高興才對。”
錢小鳳本以為少爺被她寵壞了,這會兒恐怕誰的話也不聽,沒想到錢程巳抽抽搭搭放開錢小鳳,好生端看她:“姐姐,咱們屋裡說話。”錢小鳳幾月不見弟弟,如今他已滿了十六歲,少年正長個子。錢程巳抬頭對她說這番話時,她抬頭髮現,弟弟身量已經比她高了。
她早已與龍九把話套好了。當初她被採花賊擄走,龍九前來相救,無奈自己撞到大石,昏迷不醒,以為不治,便對錢家來說她已經死了。不料一個月前她竟然醒了。龍少爺對她情根深種,非她不娶,二人成親後回盤龍鎮來,皆大歡喜。
錢程巳聽說他們成親了,半點高興也沒有,反而瞪著龍少爺道:“姐姐明明沒有死,為何你那家僕說她死了;就算昏迷不醒,也該送回錢家來。”
錢小鳳知道自己編的那番話漏洞百出,也不願見巳兒找龍少爺麻煩,做了和事佬,道:“當時我無了脈搏,沒了氣息,你龍大哥在龍神廟跪了不知多久才把我一條命換回來的。”
她編的心虛,看了看龍少爺,那廂嘴角微勾,似在嘲她這樣能胡謅。
見了龍九這般模樣,錢小鳳編的越發起勁了,道:“你龍大哥把頭磕得頭破血流,才換姐姐一條命,巳兒怎能這樣說他。”
錢程巳如今不好糊弄了,錢小鳳那一口一個“龍大哥”聽得他膈應,卻沒再出言刁難,卻也沒給龍九好臉色。
到夜裡,也不用錢小鳳問,葡萄梅子爭著給她彙報這幾日錢家和盤龍鎮的境遇。
錢小鳳剛遭難那會兒,錢程巳六神無主,整日呆在衙門裡要人去找她,不到幾日,歸爺上門,說錢小鳳死了。錢家頓時沒了主心骨,亂作一團。幾個掌櫃私底下與梅子見了面,探她口風,想知道錢少爺是否能堪大任。梅子穩重,說少爺如今當家,幾位掌櫃是錢家舊人,聽他差遣便是,小姐地下有靈才可心安。幸而平日裡錢小鳳對這些掌櫃管事還使得,人心不至於散了。
生意上,錢家最慘淡的是錢莊,盤龍鎮人認為錢程巳根本就是個紈絝,如何能理財管家,紛紛上門。錢家家底殷實,可經不住這樣的資金短缺,錢程巳那時還披麻戴孝,在錢莊前對天起誓,說他日後若敗了姐姐一絲家底,天打雷劈。
聽到這兒時,龍少爺還在錢小鳳床上看話本兒,怎的又覺察錢小鳳哭起來,那兩個丫鬟也是奇怪,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小姐,少爺從小到大,第一回這樣有擔當呢。”
錢小鳳當然知道弟弟是個什麼德行,這才更感動不是,又問道:“後來如何?”
“幸而大小姐您離家前教了少爺幾日,幾位管事掌櫃感念小姐恩義,又有我與葡萄看著,大錯沒什麼。後來即便酒館呂掌櫃遇人挖角,也斷然拒絕了呢。”梅子道。
錢小鳳又問:“那小秀兒那爹如何了?”
葡萄一聽這話,眉飛色舞,道:“呀,小姐,您不知道,聽說您失蹤了。張娘從繡莊趕過來。家裡辦‘喪’,呀,呸呸呸。”她啐了幾口,小姐活得好好的,怎麼還說什麼“喪”?改口道:“家裡辦事,那人上門要錢,張娘當街便和他扭打起來,說他禍害她們娘倆不夠,還敢來驚擾小姐,咱們家的娘子們也不嫌亂,個個拿著掃帚打他,小秀兒見了傷心,卻只到了一邊兒去不忍看。那人掀翻了張娘,碰了許多血,現今還在牢裡蹲著呢。”
惡有惡報,錢小鳳簡直要拍手稱快。又掛心張娘,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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