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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憑什麼要叫我進書房念書?」謝妙心裡悔斷了腸子,可還是指著周珏的背影跳著腳道。
「姑娘,快噤聲,皇后娘娘既是叫姑娘住到東宮來,一來是讓太子殿下照顧姑娘,二來,便是讓太子殿下教導姑娘了。太子是個品行如玉的人,聽說又很有才氣,能去毓徽宮書房得太子親自指點,這可是旁人八輩子都求不來的福氣,姑娘該是歡喜才是!」鄭媽媽走到了謝妙身邊,一邊說著,一邊笑得很是舒心。
鄭媽媽的話雖是讓謝妙聽著頭疼,可她心裡也明白,鄭媽媽說的不是一點道理也沒有,自已既是住到了東宮,這周珏對自己還真的有管教之權。如今怎麼辦?這回真的惹惱了他,他定是要想著法的懲罰自己,十有□□是要背書抄書的,那還不如打一頓來得痛快,雖說自己自小到大就只挨過老夫子不輕不重的幾板子,就算周珏打得重些,那也是咬咬牙忍忍就過了,總好過讓她念書,如同用鈍刀子慢慢拉她來得痛快吧。
「我不去,我就去向皇后娘娘辭行回雲城去!」謝妙一屁股坐到了小榻上,臉上是一副寧死不屈的神情。
這下不止鄭媽媽聽得著了急,凌燕也急得團團轉。
「姑娘,你不能不去的。你先去個兩天,態度要好些,認真些,說不定殿下消了氣,以後就不叫你去了。」凌燕蹲到了謝妙的腳步,一邊說著一邊朝她使著眼色,手裡還在自己的胸口比劃著名。
謝妙看著凌燕的比劃,這才突然間想起來,自己那玉鎖還在周珏的手裡,如果就此告辭回雲城,周珏是無論如何不會拿出來。如果他愣說自己沒見過那玉鎖,到時候就是皇后娘娘發話也是無濟於事的。
大不了不要那勞什子,自己回雲城向爹孃告罪,再去□□母的墓前叩個頭,求□□母原諒自己粗心大意弄丟了那玉鎖,謝妙蹙著眉頭道。
「姑娘,你別怪老婦話多,小侯爺為何叫姑娘來京城?少夫人生病人他不放心是一個原因,此外的還有另一層意思,想必老婦不說,姑娘心裡也明白。如今謝家雖有繁花著錦之勢,可小侯爺無心仕途,霽哥兒年歲還小,這要讓謝家與皇家處得好,處得近的責行,就落到姑娘的身上了。可姑娘這才來不久,就惹得太子殿下生了怒。殿下願意讓你入毓徽宮書房,定是看在兩家關係不一般的份上。若是姑娘就因為這個去尋皇后娘娘鬧著要回去雲城,豈不是顯得有些不知好歹,叫人笑話姑娘沒有謝家人的樣子了?」
鄭媽媽挺直著腰板,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面上也是一副豁出去也要將心裡話說出來的凜然模樣。謝妙聽得一時倒是愣住了,雖說鄭媽媽向來絮叨,可像今日這樣,將話說得這般重還是頭一次。
「姑娘,你別生氣,鄭媽媽也是為姑娘著想……」凌燕見著謝妙的臉色,忙小聲勸慰著道。
「我沒有生氣,鄭媽媽說得沒錯,我既是闖了禍,便就要自己承擔後果,那書房,我去就是了。」謝妙突然間想是想通了。
聽得她這般說,凌燕這才舒了一口氣,鄭媽媽才意識到自己話說重了,忙過來向謝妙賠不是。謝妙很是不在乎地擺擺手,還讓她不用在跟前自去歇著,鄭媽媽這才放下心來,口中應著慢慢出門去了。
「姑娘,你告訴我,你倒底做了什麼惹惱太子殿下了,剛才我看他臉色還真是不好看。」鄭媽媽出門之後,凌燕小著聲音問謝妙道。
謝妙聽得臉一苦,將自己給周珏的木雕像加了條狼尾巴又被他看見一事說了,凌燕聽後驚愕得半天嘴巴都合不攏。
「姑娘,你這回的禍可闖得也太大了些!這事幸得是殿下自己發現了,若是被旁人發現了又傳出去,姑娘可不得背上羞辱太子藐視皇家的罪名?到時候縱是小侯爺和少夫人再疼你,怕也是護不了你了。」過了好半晌,凌燕才白著一張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