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靈緹(六)(第2/2 頁)
事事都較勁。做人,踏踏實實,心懷善良,待人真誠,問心無愧就好。
一頭斷了牽繩的羊從柵欄裡跑出來,四蹄在撐著,忽地撞在一棵樹上,又直撐了四蹄滑行,末了還是跌倒在一個糞堆旁,失去了白的顏色。
一個穿紅衫子的女孩衝出門去牽羊,又立即要返回,卻不可能了,在院子裡旋轉,銳聲叫喚,離臺階只有兩步遠,長時間走不上去。他們都是這平淡人生的過客,卻又是歲月白紙上的一抹亮色!
槐樹上的葡萄蔓再也攀附不住了,才鬆了一下屈蜷的手腳,一下子像一條死蛇,嘩嘩啦啦脫落下來,軟成一堆。無數的蒼蠅都集中在屋簷下的電線上了,一隻挨著一隻,再不飛動,也不嗡叫,黑乎乎的,電線愈來愈粗,下墜成彎彎的弧形。
一個鳥窠從高高的樹端掉下來,在地上滾了幾滾,散了。幾隻鳥尖叫著飛來要守住,卻飛不下來,向右一飄,向左一斜,翅膀猛地一顫,羽毛翻成一團亂花,旋了一個轉兒,倏忽在空中停止了,瞬間石子般掉在地上,連聲響兒也沒有。
窄窄的巷道里,一張廢紙,一會兒貼在東牆上,一會兒貼在西牆上,突然衝出牆頭,立即不見了。有一隻精溼的貓拼命地跑來,一躍身,竟跳上了房簷,它也吃驚了;幾片瓦落下來,像樹葉一樣斜著飄,卻突然就垂直落下,碎成一堆。
池塘裡絨被一樣厚厚的浮萍,凸起來了,再凸起來,猛地撩起一角,刷地揭開了一片;水一下子聚起來,長時間地凝固成一個錐形;啪地摔下來,砸出一個坑,浮萍衝上了四邊塘岸,幾條魚兒在岸上的草窩裡蹦跳。
最北邊的那間小屋裡,木架在吱吱地響著。門被關住了,窗被關住了,油燈還是點不著。土炕的席上,老頭在使勁捶著腰腿,孩子們卻全趴在門縫,驚喜地疊著紙船,一隻一隻放出去……
正如馬德在《將自己活成一道風景》書中所寫:“討好了所有的人,就意味著要徹底得罪了自己,辜負了真實的內心。”表面上看,有些人似乎是在努力維繫感情,贏得對方的心。
但實際上,她們的內心充滿了對自我的懷疑與不安。
她們常常自問:為什麼他從來看不到我為他做的一切?
是不是我做得還不夠好?
我還能為他再做些什麼?
只是他們忘了一句話——人與人,合得來就多相處,合不來,就不要強求。
你要和誰在一起,順其自然。是你的,好好珍惜,不屬於你的,彆強求。
做事,扛不住的時候,那就放下。別硬扛著,壓垮了身體,弄丟了健康,不值得。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身體好好的,才有幸福的未來。
往後餘生,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去看心儀已久的風景,或者聽一聽熟悉的歌曲。
也可安靜下來,聽一聽心靈的聲音,如此簡單,如此愜意,如此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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