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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溫禮牢牢將人箍在臂彎裡,沒有答話,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
冬季的刺骨的寒風從領口湧灌而入,並沒有使容凡變得更清醒。見傅溫禮不回應,他的眼神反而愈發迷離,還透著顯而易見的委屈追問道:「我是真的喜歡你啊,我們……為什麼不能談戀愛?」
帶著酒氣的人兒舉著顆毛茸茸的腦袋在傅溫禮的胸口蹭來蹭去,終是將他壓著火氣的最後一點耐心給蹭乾淨了。
「乖一點。」傅溫禮將人從自己懷裡拉出來,扶住了他的肩膀正色道:「我帶你回去。」
之後也沒心思再管站在一旁的宋淮,三兩步一移,扶著架著就將人塞回了車上。
回去的一路上,容凡的大腦就像突然斷了電,整個人開啟了休眠狀態。傅溫禮一手撫著他枕在自己腿上的腦袋,一手拿著電話給李嬸發了條簡訊,讓她備上一碗醒酒湯。
李嬸回復得很快,還提前跑到臥室放好了洗澡水。
本以為這湯是傅溫禮要喝,結果家裡的大門一開,燻人的酒氣撲面而來,喝得爛醉如泥的那個人,竟然是容凡。
回到湖灣別墅以後就不再有外人,傅溫禮攬著容凡腿窩將人橫抱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跨著臺階先把他帶往樓上。
李嬸不知道容凡會回來,所以只在傅溫禮的臥室裡放了水。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收拾好懷裡的醉鬼,傅溫禮顧不上那麼多,彎著膝蓋頂開房門,便將容凡帶到了自己的浴室。
雙腳落地的一瞬間,大腦的某根神就像是被聯通那般,容凡揉揉眼睛由沉睡中轉醒。
他的身子軟塌塌地靠在傅溫禮的肩頭,餘光瞟了一眼浴缸裡的水,傻傻笑出了聲:「傅叔叔,我們到酒店了嗎?」
知道這小子的意識還迷糊著,傅溫禮沒空多跟他計較,吩咐李嬸拿來浴巾放在架子上便叫她退了出去。
浴室內的空間雖然寬敞,但溫度一直很高,夾雜著氤氳的水汽,讓撥出的氣息都變得燥熱。
兩人脫掉了外套都只穿著一層襯衫,容凡酒後灼燒的體溫透過單薄的衣料傳遞至傅溫禮感官之下的每一處神經。
與容凡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讓他的意志力都在經受著磨練與考驗。
「容凡。」傅溫禮壓著嗓子,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你現在需要洗個澡清醒一下,衣服是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容凡顯然沒有聽懂他的話,聽到「洗澡」兩個字,忽閃著纖長的睫毛笑了笑,抬手便去解傅溫禮的扣子。
「聽清楚了。」傅溫禮握住容凡的手腕單手攬著他的腰:「是我幫你洗。你剛剛在外面吹了風,不洗澡會感冒。」
容凡迷離著雙眼似懂非懂地眨了眨,須臾之後,直接咧開嘴嘿嘿笑了兩聲:「前兩天你洗澡的時候還讓我出去等著,怎麼今天就願意和我一起啦?」
說罷又開始扯傅溫禮的衣袖:「我幫你解釦子好不好。」
制止了懷裡人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傅溫禮眼底的眸色深得像一汪不見底的潭水,沉聲警告他:「你乖一點,別再動我。」
察覺不到任何危險,容凡盯著傅溫禮上下聳動的喉結,勾勾唇唇問道:「我乖一點,你就會喜歡我嗎?」
「凡凡。」
傅溫禮在他腰間的手緊了緊,像是在極力壓制著什麼情緒,須臾之後,閉眼嘆了口氣。
「傅叔叔。」容凡嘟著嘴,唇瓣就貼在傅溫禮的鎖骨上:「酒店的暖氣好熱啊,你出汗了。」
「我沒有出汗。」傅溫禮屏息,耐著性子告訴他:「是水汽,你再不洗,水就要涼了。」
「我洗。」容凡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地抓住傅溫禮的手,伸向自己的褲腰:「那傅叔叔幫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