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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同齡人臉上的朝氣與陽光,容凡的相貌其實是屬於精緻那一掛的。他本身面板嫩白臉也很小,配上清澈的瞳眸和纖長濃密的睫毛,笑的時候眼尾微微上彎,裡裡外外都透著幾分勾人的味道。
許燦也有很長時間沒見容凡了,看他行動上似是有些拘束,連忙衝著傅溫禮招招手:「大家別都站著了,阿禮,把凡凡帶過來坐。」
傅溫禮將大衣掛在衣架上,挽著襯衫袖子擋在容凡前面:「坐可以,你們倆把煙先滅了。」
傅溫禮平常也抽菸,但絕對不會當著容凡的面讓他吸二手菸。
陸譯忱一直知道他有這個臭毛病,之前還問過原因,傅溫禮當時沒多解釋,只說容凡在長身體。
現在孩子都成年了,這個習慣也就慢慢延續了下來沒再改。
耐著性子把煙掐了,陸譯忱陪著笑臉沖兩人做了個「請」的姿勢,之後順手把店裡的酒水單遞給了容凡,大手一揮:「今天你許叔叔請客,想吃什麼隨便點。」
容凡之前沒接觸過酒吧裡這些名字看上去花裡胡哨的吃食,見著哪個都覺得好奇,把單子從頭到尾打量了一圈,用手指著隨意點了兩個:「我想要這個、還有這個小蛋糕,青梅果酒的話也想嘗嘗。」
陸譯忱瞭然笑笑,對著服務生打了個響指,剛要開口說話,另一側沙發上坐著的傅溫禮卻先他一步阻止道:「昨天晚上的提拉米蘇你還沒吃呢,甜點不是主食,要先填飽肚子。」
說罷從容凡手裡抽出了酒水單遞還給服務生:「酒就算了,給他來杯果汁,要鮮榨的。」
傅溫禮把容凡帶在身邊養的這五年,大到每月給他的卡上打多少零花錢,小到不喝勾兌果汁這種細節都給人安排得妥妥噹噹的。
容凡早已經習慣了兩人的這種相處模式,對傅溫禮產生了依賴以後並沒有覺出什麼不妥。
但有些事情往往旁觀者清,陸譯忱和許燦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都滿含深意地朝對方抬了抬眉。
許燦性格比較內斂,看出其中有問題也不會說什麼。但陸譯忱不一樣,直接從桌上拿了張卡就塞到了容凡的手裡,故意提高了聲線:「我剛都說了,今天你許叔叔請客。」
說罷朝遠處遞了個眼神:「出門右拐有個自助區,你想吃什麼、想喝什麼隨便隨便拿。別什麼都聽傅溫禮的,不抽菸不喝酒,連喝個飲料都這麼矯情。」
對方說歸說,容凡把卡攥在手裡以後還是習慣性地看了傅溫禮一眼。見人沉默著沒說話,從面上看也不像在生氣,這才放下心來舒口氣。
「謝謝陸叔叔,那我去了。」
「等等。」
容凡剛剛站起來,傅溫禮卻突然出聲叫住了他:「走廊沒暖氣,把你外套穿上。」
抿嘴笑了笑,容凡沖傅溫禮點點頭「嗯」了一聲,最後拿著卡和棉服,隨著服務生一起出了門。
容凡一走,屋裡剩下的三個人對話就變得隨性了許多。
陸譯忱二郎腿一敲,靠在沙發背上看向傅溫禮,忍不住吐槽:「真不是我說,容凡遇上你也是夠倒黴的。」
「誰家給別人帶孩子像你這樣啊,多虧那小孩兒脾氣好,要擱我,早他孃的反抗了。」
傅溫禮夾了幾個冰塊放到杯子裡,淡淡瞟了陸譯忱一眼,不甚在意道:「我管也只管聽話的孩子,像你這樣不乖的,我一般看不上。」
聽他這麼一說,陸譯忱嗤笑一聲,眼神中儘是嫌棄與不屑:「真不是我說啊,你與其把關注點都放在他身上,還不如多關注關注你自己。」
「你瞧瞧你,老大不小了,一天天身邊連個人都沒有,整天跟一小屁孩兒混在一塊兒,這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陸譯忱話音落地,傅溫禮瞬間抬眼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