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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衍卻不這麼認為,他彎腰將陳皮放到地上,語氣淡淡地傳來:「那太監還要找對食呢,沒蛋找小母貓又怎麼了?又不妨礙他多看兩眼。」
能看不能吃是吧?
陳斯愚想,這麼設想的話實在是有點太慘了。
方衍沒發現他在想什麼,領著他往樓上走:「你的房間就在我旁邊,付釅沒住過,但三樓不能上去,那是我媽的地盤。」
「好,」陳斯愚應道,「那陳皮呢?」
「一樓那個房間給它用就好了,不過它常年待在室外,估計也不會喜歡一直被關在家裡。」
也對,陳斯愚想,可以每天帶著它出門上工,晚上再帶回來,這樣的話也安全一點,不用擔心它晚上在店裡釀出什麼慘案來。
比如說打翻他採購價昂貴的鳶尾香精和玫瑰香精。
「有要幫忙的地方可以來找我,」方衍說,「我就不進去了,你自己的收拾。」
陳斯愚應了聲好,只是沒想到晚上時就得去麻煩方衍——他對著浴室裡只出熱水不出冷水的花灑研究了好一會,最後還是轉身出門敲響了方衍的房門。
隱約有些嘩啦啦的水聲傳出來,他耐心地等待了一會,才看見門吱呀一聲開啟。
方衍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站在門後,臉上是被霧氣蒸騰出的緋紅,襯衫被滴落的水珠打得微微透明,露出一點誘人的面板顏色。
「怎麼了?」
陳斯愚只覺得一股熱氣直衝腦門而上,迅速抬手捂住了鼻子,緊接著又覺得其實應該捂其他的地方。
「沒什麼,」他難得很乖順地垂著眼,「我那個房間的浴室好像壞了,只有熱水沒有冷水。」
「嗯?我去看看。」
方衍越過他向外走去,帶著熱氣的暖香撲面而來,陳斯愚幾乎是狼狽地轉過身,不由無聲苦笑。
陳皮找小母貓算什麼人間慘案?
自己不也一樣麼,難父難子罷了。
第64章 「我還比不過一隻貓」
方衍對此倒是無知無覺,他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熱水器的確是壞了。
「得等明天才能叫人來修,」他告訴陳斯愚,「要不……你過會到我房間來洗?」
陳斯愚哪裡敢,他現在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就在心上人面前大出洋相,然後被罵一句臭流氓,於是不尷不尬地咳嗽了聲,說:「之前付釅在你這兒住的房間——有浴室嗎?」
「有是有,」方衍想了想,「但付釅之前說那浴室的瓷磚碎了一塊,容易劃到腳,我最近太忙了,還沒來得及換。」
「那不礙事,」陳斯愚態度堅決,「我小心一點就好了。」
方衍只當他是有分寸感,沒太在意地撩起一角襯衫下擺擦了擦落在眼睫上的水珠,瓷白的肌膚在昏暗的走廊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
「那我得下樓找下鑰匙。」
陳斯愚近乎艱難地移開目光,應答的聲音有些發啞。
「不著急,你可以先洗完澡,不要著涼了。」
「?」
方衍奇怪地看了他眼,說:「這都夏天了,怎麼可能會著涼,反正出都出來了,我先幫你弄好再回去,反正也不急。」
但我很急,陳斯愚在心裡苦笑,柳下惠真不是那麼好當的。
可惜方衍已經往樓下走去了,陳斯愚只得尷尬地站在走廊裡深呼吸,只覺得嘴角都要冒出泡來了,所幸方衍很快就回來幫他開門的時候那股衝擊力已經散去了不少,他清了清嗓子,說:「那你先回去吧。」
可方衍突然就湊了上來,暖融融的香氣揮之不去,他仔細地打量了陳斯愚幾秒,問:「你是不是很熱?」
「啊?是有點,」陳斯愚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