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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也會有捉襟見肘的時候。書記使出自鳴得意的殺手鐧,朝小如的背影來一槍,算是為自己找個下臺階:
“教授領正廳的工資又怎麼樣,還不夠我扔一晚上的保齡球。”
33
幫主醞釀已久的突圍計劃正式實施了,九爺是唯一能識破這一陰謀的人,但是,能識破不等於能阻止。早飯後經過簡單的休整,大家打坐整齊準備點名,坐在第一排的九爺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突然冒出一句:
“又聞到女人味了。”
獨眼說:“九爺的鼻子應該裝在機場安檢處,反恐最好了。”
“錯了。”九爺說,“反恐靠的是一雙去偽存真的火眼金睛,鼻子是聞不出槍支彈藥的。”
刀疤說:“總之獨眼龍是反不了恐的。”
刀疤的幽默贏得了一片鬨笑,在笑聲中響起皮鞋高跟敲擊樓板的聲音,女管教李英出現在監視窗。點完名,李英合上夾子要走,幫主的一聲“報告”把她叫了回來。李英沒說話,用眼神詢問他,什麼事?小如發現李英長一對牛眼,並不好看。
“我要檢舉湯圓。”
李英牛眼一瞪,“他怎麼啦?”
“湯圓隱瞞重大案情。”
李英的牛眼掠過一絲疑慮,九爺捕捉到了,插了一句:
“李管教別上當,這是個陰謀。”
“還有他我也要檢舉,”幫主指證九爺說,“他說你一年四季只懂抹玫瑰牌雪花膏。”
李英的下巴都氣歪了,臉色變得惱羞交集,“無恥。”
交通哭了,像被婆家拋棄的小媳婦那樣傷心。全部號房的名點完,九號房的鐵門就開啟了,“解小飛,出來。”李英說。
幫主跟在李英身後走到提審室後門,李英開啟鐵門說,“進去吧。”
沒人進去,因為幫主不見了。李英腦袋嗡的一聲,警察的直覺告訴她,出事了。李英追到提審室前門的空地,幫主已經跑到接近廚房的位置。
“站住!站住!”李英朝幫主喊話無效,轉向哨兵喊,“快,抓住他。”
巡邏監窗的是華山劍,聽到喊宣告白立功授獎的機會到了,華山劍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向廚房。靠近廚房的圍牆有一個滑孔,用於向外排放煤炭灰,只有內役知道它的隱蔽。正在給灶火加煤的小鳥企圖用鐵鍬去擋,被幫主推了個四腳朝天。幫主跑到圍牆角,像土扒鼠那樣一頭鑽向被煤炭灰堵塞的滑孔,露出擺動的屁股和亂蹬的雙腿。
“你跑什麼,有病呀。”華山劍伸手去抓亂蹬的腿,被幫主甩了,華山劍對越來越短的腿做思想工作,“你一個勞教犯跑什麼,抓回來可是要判刑的。”
李英這時也趕到了,使勁往前一蹦,逮住了幫主的一隻腳,可惜到手的卻是一隻破拖鞋。
“快開槍,快,廢什麼話?”李英揮舞著那隻拖鞋大喊大叫。華山劍卸槍下肩,等拉栓上膛擊發,子彈只能激起煤炭灰一縷瀰漫的塵埃了。華山劍突然意識到人犯越獄哨兵應該承擔的後果,衝鋒槍往李英懷裡一塞,也一頭鑽進煤炭灰。
田埂上茂盛的黃豆叢限制了幫主奔跑的速度,無論從體格、作戰素質還是勇氣來看,幫主都不是華山劍的對手。再說幫主只剩左腳穿有破拖鞋,而華山劍腳上蹬的可是硬底作戰靴。這種不平等的跑步競賽一眨眼工夫就見分曉,華山劍一躍而起,將幫主撲倒在稻田裡。一個好吃懶做的職業扒手被一個訓練有素的武警戰士摁在爛泥中,結果可想而知。當然,淺水的稻田要埋住幫主是不可能的,但要水淹嘴巴鼻子可沒有任何問題。華山劍騎在幫主腰上,一手扣緊脖子,一手死死將頭按進泥裡。幫主拼命掙扎,掙扎的目的不是要反抗,而是仰起頭;仰起頭的目的不是要呼吸,而是想表達一個意思。幾番苦苦拼搏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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