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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看出方琛的心思，解釋說：&ldo;你身體不好嘛，本想找阿依莎或是小麼照應一下的，但牛尾村博物館這幾天盤點，小麼也要跟守著，都走不開，只得麻煩許良了，男孩子可能有些不方便，但還是跟著好一些，再說你還要去接媽媽，有人輪換著開車，總是要好一些的。&rdo;

方琛雖然聽出陳牧給的理由過於勉強，但沒去深究他如此安排的原因。

在工作上他從來不做無謂的事，在沒弄清楚原因之前，她都會聽他的。

她對許良微笑了一下：&ldo;麻煩許警官了。&rdo;

許良繃直著剛健有力的身體：&ldo;嫂子客氣。&rdo;

陳牧撫著方琛的發，在她唇上輕吻了一下，跟她笑著揮手：&ldo;保護好自己。&rdo;

方琛點著頭：&ldo;忙完了早點回來。&rdo;

在方琛的注目下，陳牧拉著行李走進了電梯，隔著緩緩合上的電梯門，他們拋給了對方一個甜蜜的微笑。

陳牧來到小區外，搭上了一輛計程車，直接朝汽車北站駛去。

半個小時後，他坐上了開往瑨州的長途車，準備從瑨州坐高鐵去往延吉。

車子剛開動，他收到了袁木傑的資訊：&ldo;查過四牌樓附近的監控了，沒發現杜軒，至於你說的黑衣人，我們抓到的一個模仿者，照片我發你。&rdo;

隨著&ldo;叮鈴&rdo;一聲響鈴振動，陳牧看到了袁木傑發來的照片，被一身黑色衣飾包裹著的一張十八歲左右的臉龐，目光中透著憤世嫉俗的迷茫。

陳牧懸著的心並沒有安定下來，他將照片畫素放到了最大，和心裡的影子反覆地比對，生怕錯過一絲的線索。

車子行走在雲來縣最寬闊的人民路，長途大巴車宛若一葉扁舟，搖搖蕩蕩地滑過兩旁的街景，陳牧立在扁舟的最末端，目光利劍般釘在手機螢幕上。

照片好像也沒什麼不妥，但是總覺得哪裡有點對不上，是哪裡呢？

車子駛出雲來縣邊界時，陳牧的眼睛方從手機上移開。

他給許良發了資訊，得到的回覆是方琛正在做b超，一切安好。

陳牧揉著眼睛，望向窗外蔥綠的田地，心稍稍落定，或許真是自己太緊張了，等抓到人，馬上回家，把方琛牢牢地守在懷裡，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他合上眼睛，仰靠在椅背上，剛有意打一會兒盹，手機又響了。

陳牧還以為是袁木傑，低頭卻發現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接通電話後，沒等他開口，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ldo;哥，我回來了。&rdo;

&ldo;杜宇？&rdo;陳牧馬上聽出了對方的聲音，他即刻精神大振，&ldo;你怎麼提前回來了？&rdo;

&ldo;有點小事情要處理，就先回了。&rdo;杜宇的聲音很輕，透著溫柔的禮貌，&ldo;過幾天再和大部隊匯合。&rdo;

陳牧翻著杜靚妮的手機，並沒有發現杜宇和姐姐聯絡的跡象，他不由覺得一陣奇怪：&ldo;到瑨州了嗎？&rdo;

如果有可能，他們可以先在瑨州小聚一下。

&ldo;還沒有，我剛到延吉機場，飛機要一個小時後才飛。&rdo;杜宇說道，&ldo;哥，我到了就去找你好嗎？&rdo;

陳牧一下醒了：&ldo;你在延吉，你去延吉幹什麼？&rdo;

&ldo;我……&rdo;

沒等杜宇說話，陳牧又接著問道：&ldo;你去見杜軒了？&rdo;

那邊馬上沒了回應，杜宇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