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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前面的讓一讓。&rdo;袁木傑高聲朝外喊著，又囑咐開車的人，&ldo;拉起警笛。&rdo;

他要確保前面的道路暢通無阻，以儘快送受傷的兩人去醫院。

杜靚妮躺在警車的後座，由一位年輕的女警察扶著，她的手軟弱無力地垂在一旁，儘管做了急救包紮，腹部的血仍不斷往外滲出，她的眼睛無力地閉著，又忽地睜開，像在尋找著誰，但只是一瞬的時間，便又緩緩閉上了。

她仿若一個瀕臨絕境的迷路者，看到一絲希望，但又沒有能力抓住，內心的焦急衝到胸口，積到喉嚨，發出一陣咕嚕嚕彷彿漏氣的聲音，似乎隨時都能氣息全無。

女警察或許剛上班不久，被杜靚妮的陣勢嚇壞了，幫她擦血的手忍不住抖了起來，還有些反胃地想要嘔吐。

&ldo;真沒用，&rdo;袁木傑瞪了一眼女警，看著陳牧，&ldo;你做好心理準備，她人快不行……&rdo;

話還沒落地，陳牧已經放倒了座位，把方琛小心放下，然後抬起腿翻過去，輕輕接過了女警察手裡的杜靚妮。

他從警車的工具箱裡拿出一塊絨布，擦著杜靚妮嘴邊的血跡。

杜靚妮看了他一眼，像是積攢了所有力氣說道：&ldo;別恨我，你看……我已經遭到報應了。&rdo;

&ldo;別說話，&rdo;他把杜靚妮抱在懷裡，伏在她耳邊說道，&ldo;馬上就到醫院了。&rdo;

&ldo;沒用了，你跟我說說話吧，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rdo;杜靚妮微仰著頭，抓著陳牧的襯衣袖子，緊緊地拽著，&ldo;陳牧，我想過好好愛你的。&rdo;

&ldo;以前的事，都過去了。&rdo;

&ldo;是啊，你有了最好的人了。&rdo;

&ldo;別說這個了。&rdo;

陳牧放慢了語速，降低了語調，既和她聊著，竭力讓她保持著清醒，又不至於讓她太激動，以免緩不過氣息。

良久，杜靚妮吐出一句話：&ldo;放了他吧……他很可憐。&rdo;

陳牧盯著杜靚妮半閉著的眼睛：&ldo;他是誰？&rdo;

&ldo;現在不是夏天嗎？怎麼有點……冷呢？&rdo;杜靚妮的頭抵在陳牧的胸口，她擠出一絲微弱的笑，聲音比任何時候都溫柔，像個已經離家出走很久，百轉千回後，終於找到了回來方向的小女孩，淒迷地望著久違的愛人，聲音輕輕地說道，&ldo;陳牧，你抱抱我。&rdo;

像以前和她戀愛時那樣，陳牧把她抱在腿上，環著她的肩：&ldo;還冷嗎？&rdo;

&ldo;好一點了。&rdo;她嗅著陳牧身上的汗液味道，摸著他硬冷的手臂，輕鬆地笑了笑，&ldo;他是弟弟……另一個弟弟。&rdo;

&ldo;他跟杜宇什麼關係？&rdo;

&ldo;沒關係，哦，不……他們像兄弟。&rdo;

像兄弟？陳牧忽然想起方琛以前提起過的問路的小男生，那應該就是杜宇了：&ldo;杜宇知道他的存在，是嗎？&rdo;

&ldo;幾個月前，軒軒受傷了……杜宇悄悄回國，幫他治療過。&rdo;

&ldo;沒變成杜軒之前，他叫什麼名字？&rdo;

&ldo;他沒有名字，&rdo;杜靚妮搖著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