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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暢嘴角綻放一絲微笑,這樣說道。事情當然不像他所說的那樣簡單,那一群神秘伏擊自己的人雖然失敗了,但是,他相信這件事情不會就這樣完了,以後,自己的麻煩不會少,留下這匹敵人的馬,有可能貪小便宜吃大虧。
&ldo;來吧!&rdo;
高暢蹲下身,讓阿嵐上來。
此刻,阿嵐的臉就像三月的桃花一樣,她瞧了瞧遠方的城門,雖然並非一般的世俗女子,可是,她仍免不了擁有女子應有的嬌羞。
不過,她終究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不會掩飾自己的喜惡,於是,銀牙一咬,彎下腰,伏在高暢背上,依偎上去,不知不覺間,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緊緊地箍在高暢脖子上。
高暢走出林子,在山坡上停下步子,他轉過頭,望著阿嵐。
阿嵐的腦袋靠在高暢肩膀上,那雙烏黑的大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著,不解地回望著他,高暢嘴角微微浮現一絲苦笑,目光垂下,落在阿嵐那隻手上,然後,張著嘴,做一個無法呼吸的表情。
&ldo;哎呦!&rdo;
阿嵐不由輕喚一聲,她一邊鬆了鬆手,一邊把腦袋縮了回來,心中又是嬌羞,又是竊喜,甜甜的,酸酸的,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高暢邁著穩重的步子,在秋草叢中穿行,向著遠處的城門走去。
阿嵐的下巴託在高暢肩上,綿長地呼吸著,高暢那如野草一般的體味在她鼻尖盤旋,她閉上了眼,高暢剛才做的那個表情仍在她眼中晃蕩。
沒想到英俊得近乎冷漠的他也會做出那樣的表情來,嗯!還真是可愛!
因為戰亂的原因,河北一帶,很少有小股行商出現,像饒陽這樣的小城,大商戶又不會到這裡來,再加上,饒陽附近的鄉民在幾次戰役過後,死得已經差不多了。因此,即便是在未時(下午一點到三點),城門口依然非常冷清,沒有人進出。
城門口的空地,諸葛德威拿著長槍正在進行著突刺的練習,時而向前突刺,時而收槍後退,每做一個動作,就發出一聲大喊。
在城門口,和他一個小隊的那些守城門的兄弟,正圍著一個火堆烤火取暖,討論著一些和女人的身體器官有關的話題。
諸葛德威所在的這一隊全是平原一戰之後收攏起來的潰兵,他們原本的主將都已戰死,所以,重新編成了一隊,彼此之間並不熟悉。
以前都是農夫,不過是因為活不下去才扯旗造反的,參軍打仗只是為了能吃上一口飽飯,因此,沒有花多少時間,他們就熟悉了起來,彼此之間就像從小穿開襠褲長大的鐵哥們一樣了。
不過,身為副隊長的諸葛德威與他們這些人是格格不入的,讀過幾年書,認識幾個字,因為家道中落才參加義軍的他,對身邊的這些鄉巴佬百般看不起。
他認為自己和他們是不同的,他恥於和這些鼠目寸光,過一天算一天,沒有遠大目標的泥腿子為伍。
自己絕對和他們不一樣!
他跟隨著各路義軍打過很多仗,最先是跟隨的孫安祖,孫安祖被張金稱火併,被張金稱殺死之後,他就投降了張金稱,張金稱戰死之後,他孤身從戰場上逃跑活了下來,來到高雞泊投靠東海公高士達,平原一戰之後,他憑著自己的武勇和機靈勁又活了下來,又投奔到佔領了饒陽的竇建德。
在諸葛德威那雙眼睛裡面,充斥著一種一般人不具有的狂熱,他當兵打仗,不僅僅是為了在亂世中卑微地活著,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建功立業,博得一份富貴榮華。
武將的頭顱!
他在戰場上,那雙炯炯有神,充滿血絲的眼睛只容得下能帶給他功名利祿的武將的頭顱,然而,他是一個十足的倒黴鬼。他雖然能在戰場上砍掉自己盯著的武將的頭顱,不過,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