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頁(第1/2 頁)
街頭有個染頭的挑子,攤主正給滿頭白髮的老人將頭髮染成黑的。
衛澧抓著趙羲姮的手擠進去,問,「能染藍的嗎?」
趙羲姮抓了抓衛澧的袖子,遲來的叛逆期?他這是不知道怎麼折騰好了,打上頭髮的主意了?
第134章 鐵是甜的
攤主一怔。
將白髮染黑的法子自打前朝就有了,畢竟誰不渴望變得年輕呢?但說要將黑髮染藍,這倒是前所未聞。
趙羲姮扯扯她是袖子,「你幹什麼要染藍的?」
衛澧數算了一下手指頭,「我想給頭髮換個色兒,就要那種張揚一點的!
但是紅的紫的不好看,它們是暖色,不明顯,綠的當然不行……我覺得藍色就挺好看,什麼寶石藍,什麼湖藍……」
趙羲姮揪揪他的頭髮,「全染?」
「不行嗎?」
「我感覺你可以先染幾搓,全是藍的我感覺有點太亮了……」趙羲姮勸道。
他想染就染吧,反正頭髮是他的。
攤主遲遲不說話,衛澧又問了他一遍。
「染藍的行不?」
「行是行的,蝶豆花煮出來的水用來染頭髮是可以將頭髮染藍的,但這玩意都是調在白蒿里中和黑色的……」攤主猶豫道,「我也沒給人染過這色兒,郎君真要染?」
衛澧間歇性叛逆發作,立馬坐到小凳子上。
攤主翻了翻剃頭挑子,「蝶豆花沒有那麼多,恐怕染不了全部。」
衛澧一想,「那就挑幾縷染?」他回頭看看趙羲姮,「你不也說不要我全染嘛?」
攤主把蝶豆花水煮出來,敷在衛澧頭髮上,用布包好。
衛澧小嘴兒叭叭跟趙羲姮說話,「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染個一樣的顏色,到時候大家一看他們就是兩口子。
趙羲姮坐在另一邊兒的小凳子上等他,咬了一口江米條,聽他問自己,連忙搖頭,非常嫌棄,「我不要,你自己染吧。」
她吃一口,給衛澧餵一口。
誰跟他似的,什麼都想折騰著試試。
染頭髮耗時不短,快半個時辰,趙羲姮一包江米條都吃完了,衛澧才好。
他墨黑的發間影影綽綽露出幾縷深藍,頭髮還如之前那樣高高束著,看起來倒是不奇怪,甚至有幾分野性的美。
「好看嘛好看嘛?」他晃晃腦袋,多顯眼。
「還行……」趙羲姮點點頭。
攤主看著衛澧的腦袋,好像找到了致富的新商機。
天色已經不早,燈會馬上就散了,兩個人手牽著手往回走,他身上一股煮熟了的蝶豆花味兒,趙羲姮嫌棄地離遠一些。
「你幹什麼離我那麼遠?我丟你人咋滴?」衛澧一把抓著她的手拖回來,非要死死的跟她貼在一起。
她越是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他就越要和她貼得緊緊的。
人潮洶湧,燈火鎏金,一派和樂融融。
不鹹的人口這些年翻了番兒的往上漲。
這裡經濟繁榮,民風淳樸,和平穩定,土地肥沃廣袤,既有大片的內陸又有沿海港口,女子的地位也相對較高,較之其他地方,更充滿吸引力,因而大家都願意在此地定居。
你問十年前的衛澧,他設想的未來是什麼樣子的?
他或許想過以什麼樣的方式虐待趙羲姮,以平息多年怨憤。但卻從未敢想過他有妻有子,領土富饒廣袤。
侍人將馬牽走,把鐵門咯吱一聲推開。
趙羲姮剛走進去兩步,被衛澧又拽回來了。
「你來平州幾年了?」衛澧摸了一把門上的霜。
「八年了吧。」她十五到平州,今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