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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我用舌頭舔了舔嘴唇:&ldo;怎麼了?害怕了?&rdo;
&ldo;不是……&rdo;
&ldo;你別搞砸了。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rdo;曾我開啟車門,向金髮做了個開車的暗示。曾我剛鑽進車裡,黑色日產車便逃也似的向剛才來的方向駛去。道路瞬間黑了一下來。十文字也真想棄車而逃,但他還是啟動了發動機。他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感到的最害怕的時刻了。車剛開出不久,十文字便徹底回過神來,原來。
後備廂裡的屍體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剛才送貨來故那個男子。
七 感冒一個星期了,終於快痊癒了,雅子心情也好了起來。雅子看到鏡中的自己雖然有些憔悴,但雙頰舒暢了,眼睛也不腫了。想到今天又要做那種&ldo;生意&rdo;,雅子覺得這是對自己人生的一種諷刺。
幸運的是良樹已經按時上班去了,伸樹一大早也外出打工了。自從那天晚上跟良樹談話之後,良樹回到家呆在自己房間的時間更長了。可能是由於雅子曾說過要離開這個家,所以良樹才儘量不去招惹雅子吧。雅子覺得自己呆在家裡和離開家也沒什麼兩樣,心中的苦悶依舊無法排解。但是,伸樹漸漸地開口說話了,哪怕是說一句&ldo;做飯了嗎?&rdo;雅子也會高興的。
雅子為就要開始的&ldo;工作&rdo;準備著。她把肥皂和洗髮露收拾起來,把氈布鋪到洗澡間的瓷磚地上,然後開啟窗戶,晾一晾昨晚的濕氣。天氣像初春一樣暖和。
身體好了,天公又作美,可以說萬事俱備。但一種憂慮不安卻始終橫在她的心中。
是不是瞅個機會把&ldo;第三者&rdo;的事告訴十文字和良惠呢?這個&ldo;第三者&rdo;到底是誰呢?其實,雅子對那個&ldo;第三者&rdo;已經有了點線索,那是自己感冒時躺在床上冥思苦想出的結果。當然她還沒有證據。
雅子把洗澡間的窗戶關上,然後走出浴室。她有點急不可待了。她不是在期待,而是由於不安而迫不及待。與其說是在等&ldo;貨&rdo;快點到來,倒不如說是在等新局面的儘快出現。雅子不知道自己將走到哪一步,只知道在不停地前行,這種危險的局面,使她坐立不安。
雅子穿上伸樹的大拖鞋來到門廳。是回房間等著呢?還是到門外邊迎一下十文字?雅子進退維谷,呆呆地站在原地。為了抑制一下無名的恐懼,雅子把手臂緊緊地交叉放在胸前,隨口罵了一句:&ldo;畜生!&rdo;
雅子是故意說了一句髒話。她對什麼都覺得不如意,尤其對自己不如意。馬上就要&ldo;工作&rdo;了,可自己的心理還沒做好準備。這也可能是&ldo;第三者&rdo;的意圖吧。
儘管是很短的時間,但只要十文字的西馬車停在自家門口,就會引人注目。
上次她曾想下一次還是用自己的車,可實際上連調整的時間都沒有。上次雖然沒出事,可是這次會怎麼樣呢?她後悔自己被愚蠢的行為緊緊套住了脖子,怎麼也擺脫不了不知從什麼地方投過來的陰影。
雅子在狹窄的門廳裡思緒萬千。迷惑的情緒不斷膨脹,最後雅子被這種情緒驅使,終於開啟門走了出來。
一個溫暖的早晨,附近跟往常一樣平靜。遠處的稻田裡,像是有人在燃燒枯草,一縷青煙徐徐上升。遠處的晴空傳來飛機螺旋槳的聲音;近處鄰居家傳出洗碗時瓷器的碰撞聲;郊外呈現出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雅子望了一眼道路對面那片紅土地,想買地的那位中年婦女,從那以後再也沒出現過。周圍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不知為何,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害怕。
&ldo;我來了。&rdo;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