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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對。&rdo;

&ldo;什麼不對?還笑!可惡，你這個傢伙，油嘴滑舌的。&rdo;

佐竹厭煩地沖旁邊新宿署的刑警聳了聳肩。那人被衣笠佔了先機，只是苦笑。

&ldo;在拘留所裡呆慣了，膽量越來越大了，是嗎?&rdo;

&ldo;餵!等一等，到底是什麼事?&rdo;

佐竹慌了，莫名的恐懼襲來。不是暗探。佐竹愕然了，原以為槍打出頭鳥，自己被捕是由於打擊賭場，這才發覺是一科插手乾的。現在因別人意外的失誤自己被抓住腳脖，掀翻在地。他很清楚：一旦倒地，就跟雙腳陷進流沙裡一樣，不是能輕易起身的。

&ldo;怎麼樣，佐竹，你的反應太遲鈍了吧?到你那兒去的客人中有個山本健司的吧?他就是被害者，你知道嗎?&rdo;

&ldo;山本健司?不知道。&rdo;

佐竹搖頭。從取證室可以看到西口的高層建築群，還有被高樓垂直分割的夏日天空。陽光很強烈，佐竹閉上眼。新宿警署的旁邊就是自己的公寓，佐竹想趕緊逃回那個昏暗的房間。

&ldo;那麼，認識這個吧?&rdo;

一從手邊皺巴巴的商場的紙袋中，衣笠取出一件灰色西服。看到那個，佐竹&ldo;啊&rdo;地叫出聲來。那是在調查當晚，國松問起時，自己指示他扔掉的衣服。

&ldo;認識。那是客人忘的東西……&rdo;

佐竹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個叫山本的混蛋客人就是碎屍案的受害者嗎?這麼說來，似乎從報紙或者電視上看到過山本這個名字。事情不妙，真是有口難辯。

刑警們不懷好意地凝視佐竹。

&ldo;告訴我們那個客人怎麼了?喂，佐竹。&rdo;

&ldo;不知道。&rdo;佐竹搖頭。

&ldo;不知道?當真?&rdo;

衣笠一副娘們腔，露出冷笑。可惡的傢伙!佐竹感到血沖頭頂，頭腦中一片空白。不過，自出獄以來一直不曾掙脫自製韁繩的佐竹忍耐著。

&ldo;我真的不知道。&rdo;

衣笠從鼓鼓囊囊的屁股口袋裡掏出記事本，慢騰騰地看著。

&ldo;七月二十日星期二夜間十點左右，在娛樂廣場的出口附近，幾個人看到你和受害者毆鬥。是你把受害者痛打一頓，從臺階上踹下去了吧?&rdo;

&ldo;可能是。&rdo;

&ldo;可能是?那麼，後來怎麼處理的?&rdo;

&ldo;不知道。&rdo;

&ldo;不會不知道吧?此後受害者就失蹤了。你又幹了什麼?在哪兒幹了什麼?&rdo;

佐竹搜尋記憶。那晚的事一點兒也不記得了，覺著好像回了家，又好像留在店裡。佐竹選擇有利的說。

&ldo;呆在娛樂廣場。&rdo;

&ldo;胡說!員工們可是異口同聲地說你回去了。&rdo;

&ldo;是嗎?那麼我回家睡覺了。&rdo;

衣笠厭煩地抱起胳膊。

&ldo;到底幹什麼了?&rdo;

&ldo;回家睡覺了。&rdo;

&ldo;你不是經常呆到打烊嗎?為什麼單單那夜回家了?不是很反常嗎?&rdo;

&ldo;那晚很累，所以回家早睡了。&rdo;

確實如此。佐竹想起在那之後，哪兒也沒露面，回家了。並且是看著電視睡著的。真後悔沒呆在娛樂廣場，不過沒賣後悔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