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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那是再難發生的聯想,她再難會想到眼前這個女孩子竟是會和遠在六安的希源存在著關聯,而且會出手救她也是因為希源的緣故——韻柳對希源只有一重又一重的誤會,不知道在她戀戀等著他去上海找她的兩年時間裡,他其實是在監獄裡苦苦煎熬著。希源已經成了她心裡的一段蒼涼、無奈的記憶,永遠深埋在她的內心深處,卻不堪去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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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多謝你。”韻柳邁出房門,對一旁的紫玫由衷道過謝,就一刻不緩的轉身很快走了,趕去前廳找新南。
紫玫望著她快步走開的背影,輕輕嘆出了一口氣。她幫韻柳,的確是為了她自己。因為她知道,如果韻柳和沈新南在一起,希源還有可能會放棄;但是,韻柳若是和她大哥張啟良一個國民黨軍官在一起,希源就一定不會放棄退出。
“她的確在我府裡,不過,她現在是我的太太,是我孩子的媽媽,她是不可能跟你走的。”客廳裡,張啟良面朝廳門凜然立著,直到現在他出口的每一句話都絲毫不留商量的餘地。
在他身後,左側一溜紅木座椅的首位上,沈新南沉沉坐在那裡,身旁高几上擱著的一杯茶已經涼了,他始終沒去碰過。來之前,他不是沒有考慮到這次南京之行可能會面對的困難;不過,在和眼前這個國民黨第七軍的軍長一番接觸下來,他漸漸意識到要從這個人手裡把韻柳帶走,似乎比他先前預料的還要棘手。“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她不是方蓉欣,也就不是你的太太,你和她並沒有辦理正式地結婚手續。這在現在的法律上是站不住腳的。”沈新南沉然道。
張啟良依然不動聲色。
“的確,你可以說她不是我合法的太太,我也沒有權利限制她一定要留下來。你作為她的未婚夫,才真正有資格帶她走。”他略停了一下,“不過,只要我願意,即使她能出得了張府,我還是能有辦法讓她離不了南京。”
“我只需要給相關部門打一個電話。比如軍統,或者中統,相信你也耳聞過這些人是做什麼的,對什麼最感興趣。”他接著道,“如果我告訴他們,有人冒充了我的太太,意圖不明,”說到這裡,他忽然深深頓了頓。加深了幾分語氣,“尤其是政治意圖不明。”
沈新南聽見張啟良這一席話,眉頭忽然微微擰了擰。他緊閉著嘴,沉沉靜默了片刻。
“你我都是男人。有些話不妨直說出來,”忽然聽他低聲問道,“你是不是喜歡她?”
張啟良聽見這一問,後背募地一緊。他沒有作聲。
“她是一個非常特別地女人,我相信。每個遇上她的男人可能都不想錯過她。你如果是看上了她。我並不覺得奇怪。”新南接著道。“不過,如果你是真的喜歡她,我想你不會那麼對她。不會忍心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我的確不願意,”靜默了一會兒,張啟良開了口,道,“不過我也同樣不願意看見她離開我。”說著,他轉過身去,冷沉的目光直直投向了沈新南。
他的目光讓沈新南的心募地往下沉了沉。無論是他的語氣還是他地眼神,都深透著那幾分無所忌憚的決斷,這讓新南忽然間意識到這並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或許為了達到他的目地,他真的會那麼做。
正當沈新南一籌莫展的時候,眼角的餘光裡忽然瞥見門外似有一個熟悉的嬌柔地身影直奔廳門來了。他地心一顫,隨即轉臉看了過去。
張啟良忽然注意到沈新南從座椅上緩緩站起了身,目光直直地望著廳門外。他不由得微微一怔,循著沈新南凝望的目光,張啟良也隨即轉過身,朝廳外看了過去。這一看,張啟良的眉頭募地一擰。
是她。初春薄薄地春光卻抵不過她臉上那種似是與身俱來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氣質,只有出水芙蓉堪比她的清麗脫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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