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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嬤嬤聽到彤秀的聲音,用力瞪了她們三人一眼,回頭含笑迎向彤秀:「沒什麼妨礙,是她們三個小姑娘鬧著玩呢。」
任鈺君不服氣,咬著牙道:「分明是她故意挑事!」
周舜華連忙去拉任鈺君。任鈺君感覺到姐妹的提醒,但還是氣不過。馮嬤嬤很明顯想要息事寧人,這又不是唐思思的王府,天底下莫非還沒有公理了?
任鈺君說話,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引過來。馮嬤嬤不斷給她們打眼色,讓她們出面圓場,彤秀盯著任鈺君的衣服,忽然咦了一聲:「這衣服……」
所有人一驚,任鈺君立即低頭看自己的衣擺,唐師師也看向任鈺君。
玉色長襖,上面繡著富貴的木芙蓉,無論顏色還是花紋都沒有逾越,並無什麼特別之處。難道衣服有問題嗎?
馮嬤嬤先前還沒主意,現在順著彤秀的目光,才看到任鈺君身上繡著木芙蓉,臉色驟變。
木芙蓉!任鈺君哪裡來的膽子,敢在靖王府,穿繡著木芙蓉的衣服!
馮嬤嬤頓時臉色都變了,厲聲喝道:「大膽!還不快回去換衣服!」
任鈺君不明所以,但是馮嬤嬤和彤秀姑姑的臉色顯然不對,她不敢耽誤,趕快就要回去。然而她才剛走了兩步,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眾人回頭,發現走廊外,趙承鈞帶著一眾隨從站在庭中,意味不明地打量著她們。趙承鈞在開宴的時候露了一臉,隨後就出去了,直到現在才回來。沒想到他剛回來,就正好撞上這一幕。
彤秀臉色也不對了,她快步上前,深深行禮,試圖擋住趙承鈞的視線:「王爺。是奴婢管教不力,驚擾到了王爺,奴婢罪該萬死。」
然而已經太晚了,趙承鈞一眼就看到了任鈺君身上的花。
趙承鈞眉梢輕輕一動,眼神明顯冷下來。一瞬間內外無人敢說話,連跟在趙承鈞身後的侍衛幕僚都噤若寒蟬。
任鈺君知道自己惹事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顯然,在靖王府,木芙蓉是禁忌。任鈺君忽然福至心靈,想起幾日前的事情來。
那時候任鈺君在準備宴會上的衣服,芍藥若有若無和她說,她容貌富貴,穿木芙蓉這等金玉滿堂的衣服最好看。芍藥是王府裡的人,任鈺君想在王府結個善緣,就信了。
沒想到,芍藥在騙她!所以今日芍藥故意說肚子疼,託她去送酒,也是有意害她?
任鈺君驚惶地跪下,一時間渾身冰涼,嘴唇哆嗦,都說不出話來。唐師師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暗暗退後一步,明確地和任鈺君劃出界限來。
她不認識她們,這一切和她唐師師沒有關係。
趙子詢聽到聲音,也出來了。他看了看兩邊的人,對趙承鈞行禮:「父親。這個女子實屬大膽,兒臣這就讓人將她拖下去,杖責三十。」
任鈺君一聽就慌了,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深閨小姐,平日裡只會繡花寫字,杖責三十豈不是要她的命!周舜華怎麼能拋下自己的姐妹,她趕緊跪在任鈺君身邊,靈機一動,說道:「回靖王殿下,您誤會了,這並不是木芙蓉。這是木槿!」
趙承鈞居高臨下地看著周舜華,不辨喜怒。周舜華不知道自己在救人還是在害人,硬著頭皮說:「實不相瞞,任姐姐和小女一見如故,結為金蘭姐妹。小女閨名舜華,舜華即木槿,任姐姐因為小女,才在自己衣服上繡木槿花。」
任鈺君像是抓到什麼救命稻草一般,連忙道:「沒錯,這是木槿。都怪小女繡工不好,沒繡出木槿花的神形來,才引來誤會。王爺息怒,小女再也不敢了。」
彤秀似乎鬆了口氣,也跟著勸:「王爺,她們年紀輕,還是群黃毛丫頭呢。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好,您勿要和她們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