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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剛才沒人,要是真被人聽到盧雨霏說唐師師婚前失貞,等傳到靖王耳朵裡,盧雨霏馬上就得被配送家廟。張嬤嬤沉默一會,難得說了幾句真話:「世子妃,您是吃老奴奶長大的,老奴冒著大不韙,和您說幾句心窩話。無論王爺對那位是真心還是假意,無論朝廷會不會同意冊封,她都是王爺的人,過得再不好也輪不到晚輩欺辱。您和世子都是兒輩,見了她天生弱勢,別說她懷有身孕,就算她只是一個不受寵的、沒名沒分的侍妾,您作為兒媳,見了王爺的侍妾,還能頤指氣使?世子妃,您和她過不去就是和自己過不去,何必呢?別管朝廷怎麼說,趁著現在旨意還沒來,您趕緊去和那位認個錯。前段時間您不是打了她的狐狸嗎,這個由頭就很好,您借著看狐狸的名義,和她認個錯,服個軟,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盧雨霏緊繃著唇,還是不肯說話。張嬤嬤知道盧雨霏心高氣傲,不是一朝一夕能勸動的,她沒有繼續討嫌,而是換了語氣,輕快地問:「小鶯呢?剛才廚房給唐姑娘做膳食,現在過了許久,應當做完了。讓小鶯再去廚房問問,我還真有些饞了。」
張嬤嬤說這些話本意是寬盧雨霏的心,結果等了一會,小鶯回來了,說:「葡萄已經沒了。唐姑娘一吃就吐,下人勸不動,稟報王爺後,王爺親自回來陪姑娘用膳。唐姑娘吃了顆葡萄,難得有胃口,王爺就讓人把所有葡萄都拿走了。」
盧雨霏一聽臉色就沉下去了,張嬤嬤碰了一鼻子灰,也落了個訕訕。盧雨霏氣急,見屋裡沒人,脫口罵道:「自己吃飯吃不下去,非得王爺回來陪。那她一天用五六次膳,每次都叫王爺,王爺還做不做事了?矯情,我看王爺能忍她到什麼時候。」
張嬤嬤連忙給盧雨霏順氣:「世子息怒,秋高氣燥,您小心上火。」
盧雨霏越想越氣。若是奚雲初,或者其他高門貴女做王妃,盧雨霏都能接受,但是被一個原本不如她的人踩在她頭上,盧雨霏就完全不能忍。盧雨霏冷笑一聲,道:「我就不信這世上人都瞎了眼,想當我的婆母,她可不配。我話放在這裡,她最多封一個側妃。要是她這種人都能當王妃,那我這世子妃不做也罷,我立刻就去和王爺自請下堂。」
這話張嬤嬤也贊同,她說道:「世子妃,您是貴人,不能動不動說『下堂』這等話。您要是不在了,偌大的王府,還能靠誰呢?老奴也覺得那位成了不氣候,普通人家挑媳婦還不要狐狸精長相的呢,堂堂皇家,怎麼能真讓她攀上?她不過猖狂這兩天罷了,您暫且忍忍。」
她們兩人說著,院外一個小丫鬟風風火火地跑進來。張嬤嬤看到,立刻責罵:「沒見著世子妃在裡面嗎,你跑什麼?」
小丫鬟行了個萬福,飛快說:「世子妃,有急事!宮裡來人了。」
「什麼?」盧雨霏猛地站起來,問,「是什麼人?非年非節的,宮裡派人來做什麼?」
「來給唐姑娘送王妃冠服和冊書玉牒。」小丫鬟說道,「是太后娘娘身邊人親自送來的,陣仗可盛大了,現在全城人都在傳呢。」
盧雨霏換了衣服,匆匆忙忙趕到正院。此刻正院裡全是人,有王府的下人,也有穿宮裝的太監。
盧雨霏在門前看到了彤秀,快步走過去,問:「彤秀姑姑,王爺和宮使在裡面嗎?」
彤秀看到盧雨霏,淡淡點頭:「世子妃。王爺正在和禮部郎中說話,馮嬤嬤思念王妃,去後面找王妃了。」
盧雨霏道了謝,又往蒹葭院趕。她疾步走在路上,依然十分費解。
靖王竟然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寫了摺子請封唐師師為妃。這兩人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應,更可怕的是,朝廷還同意了。
到底是盧雨霏瘋了,還是這個世道瘋了?
盧雨霏快步趕到蒹葭院,她進門的時候,狠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