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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傷……」謝引很心疼說著這些話的陳傷。
「全無痕跡,這只能說明他們沒有在找我,可能我並沒有小望那麼倒黴,但十幾年過去了,我的家人釋懷了也說不定,或許他們現在已經忘了我,生活的很幸福,我繼續全力以赴的找下去,其實也無法保證將來就一定能找到,可能還會讓我無法去心儀的大學,也可能會讓我錯過我已經有了的家。」
謝引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我先努力吧,努力讓我越來越好,讓我們的家越來越好。」陳傷揪揪他的耳朵:「找了這麼多年,我也累了,你給了我一個這麼好的棲息地,我也想歇歇了。」
謝引的眼眶有些發紅,但他還是笑了,也被陳傷說服了:
「那我們就先讓自己越來越好,彼此都先考上理想的大學,經營好我們自己的家,之後我再陪你慢慢找,你有沒有聽過一個特別玄學的理論?」
「什麼?」陳傷問。
「當你想找一個什麼東西的時候,無論怎麼努力怎麼翻箱倒櫃就是找不到,等你什麼時候不想找了,放棄了,它就會自己出現在你的面前。」謝引笑著說:「我就是這樣,我從來都不會在我想要剪指甲的時候找到指甲刀,可等我借了別人的,或者自己啃好的時候,它就出現了。」
陳傷微微挑眉,捉住他的手拿在眼前看:「你多大了?還啃指甲?」
「偶爾。」謝引不是很好意思的想要把手收回來,但陳傷卻捉住了沒放,認真的看著他:「以後不許了。」
「知道了。」謝引很乖的應了。
說了很多話,兩人短暫的安靜了下來,謝引好像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整個人都看起來有點走神,陳傷也沒打擾他,視線漫不經心的落在了窗外,他以為自己會有很多的想法,但這一刻竟什麼也想不起來。
這不是什麼壞事,既然做了這個決定,那其餘的雜念就應該短暫放下。
他已經有家了,不再是無家可歸的人。
「小望怎麼樣?」謝引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陳傷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又落回了謝引的臉上。
「你見到他了嗎?」
「見到了。」陳傷說:「在看守所等了兩三天他才同意見我。」
「你就是這麼病的?」
「大概吧。」陳傷很淡的扯了一下嘴角:「我也沒別的辦法了。」
「他還好嗎?」
其實在那個地方怎麼可能談得上好,可陳傷在見到齊望之後竟覺得他可能也不算太糟。他完全變了一個人,一個陳傷幾乎認不出來的人,剪了頭髮,也瘦了一些,整個人都沉寂了下來,看著陳傷的目光明明是認識這個人的,但陳傷只覺得陌生。
那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陳傷在他的身上卻看到了歷盡風霜的暮色。
他們其實並沒有說什麼,一個結局擺在這裡,那麼經過是如何也顯得無足輕重,陳傷也不想提及那些事,他只是想看看齊望,而齊望也只對陳傷說了一句話:
「不要再找他們了,他們也並沒有在找你。」
這個認知陳傷並不是第一次知道,在dna庫裡沒有父母相關資料的時候,在網路上搜尋找不到任何線索的時候他也想過,走過三年多的時間還是找尋不到的時候他也在想過,只是從來沒有人在他的面前直白的告訴他。
以前陳傷和齊望談及此事的時候齊望會安慰陳傷,說他們一定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但在這麼多事情之後,齊望不希望陳傷有一個和自己一樣的結局,雖然微乎其微,卻也不願意眼睜睜看他走上一條可能跟自己相同的路。
所以他直白的說了,哪怕陳傷會為此難過。
齊望從親生父親那邊逃出來的時候陳傷就已經在想要不要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