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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傻蟲與邱欣的事情比較感興趣,所以一見到傻蟲就立刻想到邱欣,並對她今天不到會表示遺憾。
傻蟲說,我進展大啊!
我問有多大?
傻蟲說,大得出乎我想象。
潘問,難不成你們上床了?
劉童問,還是接吻了?
老火斜著眼睛說,我猜只是牽手而已!
傻蟲說,得,你們都猜錯了!
我們四人大驚:難道宣佈結婚了?
傻蟲說,不是,不是,我和邱欣——
我們洗耳恭聽。
傻蟲接著說,約會了!
我等立刻倒在桌子底下。
從此談話我們可以看出,傻蟲追邱欣的過程總結起來可以用一個有名的歷史事件來形容:西天取經!這話到了傻蟲嘴裡,立刻變成了兩條無限延長的平行線。傻蟲稱之為愛情的浪漫。
可是我實在看不出這愛情浪漫在哪裡!
數年後,當我回憶起傻蟲的這句話時,我才覺得大有道理。這就好比我寄予希望的明天會有一個陪我看落葉的女孩。其實這就是傻蟲所說的愛情的浪漫。本來葉子和小小甚至鄒蘭都可以做這個女孩,可是現在不能了。男女間的苟且之事雖然不能代表什麼,但一旦發生了,就形成了切切實實的關係了,吃過的飯不能當他沒吃過。
我的意思是,兩個戀愛,在心意不是相通的情況下,等於縹娼。
傻蟲這天叫了許多高濃度酒,具體多少瓶我已經記得不太清楚,因為那天我胃口大開,喝酒就跟喝鮮橙多一樣,覺得自己今天非醉不可。
於是醉了。
我在恍惚中看見劉童離開,看見老火離開,看見潘離開,最後看見傻蟲倒下,接著我也倒下。
整個午飯,吃的就跟耶酥開的最後的晚餐差不多,沉寂無比。傻蟲幾乎就重複著他是怎樣怎樣愛邱欣,甚至願意為了邱欣去吃屎,於是到了劉童接到馬豔電話起身離開的時候,他還在吃,潘據說那天和新鐵鉤船長有個什麼約會,所以趁清醒時離開了。而老火走的時候沒留下任何藉口,就一句:我走了!
人便走的只剩我和傻蟲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和傻蟲相繼醒來。
我問傻蟲,高了沒?沒高再喝!
傻蟲說,沒高!然後打了個酒飽嗝,說,老火呢?
我說不是走了嗎?
傻蟲說,靠,怎麼走的?為什麼走的?
此問題讓我一度清醒了少許,因為我想起了老火離開前那看我的十分異樣的眼神。
可是幾分鐘不到,我立即恢復正常,舉杯說,蟲子,再喝!
傻蟲說對,喝死大不了球朝天——還沒說完,傻蟲突然讓人給端了杯子,一個聲音高叫著:喝,喝成這樣了,還想球朝天,我看你現在連球在哪裡都找不到了!
我抬頭一看,發現是邱欣,此時她正氣呼呼地端著傻蟲的杯子,啪一下摔在地上,說,我讓你喝!
整個房間的人被這“啪”的一聲給吸引了過來,以觀看動物園的眼神看著我們。
傻蟲見著邱欣,頓時酒醒了一半,說,不喝,不喝!
傻蟲在點頭哈腰時,我突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覺得憤怒無比,當即再舉杯,說,蟲子,再滿上,女人算個啥?
我也打了個酒嗝,說,邱欣,我兄弟不是好人,他見著你,變好了,可是我他媽的就不知道你這人到底在扮演什麼角色!情竇初開的少女?飽經風霜的二奶?操!別拿豆包不當乾糧!
說完此話,邱欣一言不發,兩隻眼睛直勾勾盯著我看,看得我渾身起疙瘩。
傻蟲這時“啪